第24章 長水號上的交談[第1頁/共5頁]

林同文接過酒杯，皺起眉，一飲而儘，然後將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他用手背擦乾嘴角流出的酒液，這一刻，彷彿他不再是阿誰風采翩翩的海商公子。

艦隊供應武力庇護，華商供應貿易。隻要抓住中國的西洋航路，能確保中國的商品源源不竭通過北大年輸入南洋，這個國度就有耐久存在的邏輯。貿易和款項是立國的根底，戰役是臨時的，貿易是永久的。貿易能讓血仇變成聯盟，款項能讓仇敵變成朋友。

艦隊提督登艦，海員長吹兩短一長哨聲。陸戰隊行持槍禮，軍樂隊奏起電影加勒比海盜的主題曲，《He’s a pirate》。這首曲子是陳守序在冗長的飛行路上漸漸回想出來的，與原曲比擬已經臉孔全非，不過激昂的基調冇有變，快速推動的節拍冇有變。樂曲一經推出，就深受艦隊泛博官兵的愛好。

眼下的東南亞，除開寮國等本地國，以及東籲、暹羅、廣南三強國能夠不大在乎荷蘭人，對其他國度來講，荷蘭人的態度是決定性的。但荷蘭人此時又恰好有求於柔佛蘇丹，暹羅在冇有水兵護航的環境下，攻打有必然防備力量的北大年會很困難。

林同文：“這就與葡萄牙牙人有乾係了。荷蘭人一向想摧毀葡萄牙人的馬六甲，可光他們本身的力量又不敷。他們便聯絡本地的蘇丹國，亞齊冇有同意，就隻剩下了柔佛。現在圍攻馬六甲的就是荷蘭與柔佛的聯軍。4年前暹羅最後一次出兵，北大年是獲得柔佛支撐的，當時荷蘭已經在籌辦此次對馬六甲的圍攻，不成能再去獲咎柔佛蘇丹。”

陳守序：“林兄歸去能壓服家屬麼？”

林同文：“是的。除非暹羅傾天下之力，萬人圍城，再征集十萬人轉運。隻要暹羅敢這麼乾，緬甸的東籲就敢出兵攻向阿瑜陀耶。以是當時帕拉薩東王（金殿之主的意義）需求巴達維亞的艦隊。”

陳守序：“林兄有甚麼好體例？”

林同文在長久的失神後，快速規複了普通，但如果細心察看還是能發明一些不天然之處。

華人兵士跳舞的事是真的，荷蘭人有記錄。

陳守序：“既然暹羅與巴達維亞乾係不錯，那荷蘭報酬甚麼最後又不出兵？”

林同文：“管不了那麼多，是福是禍就賭這一把了。實在不可我就把買賣和家屬全遷到暹羅，然後再和暹羅人一起打回北大年。”

東南亞有很多合適艦隊錨泊的港灣，但他的艦隊需求的是一個現成的良港，他很難從一片荒灘上起步。在這些現成的良港中，北大年是他最好的挑選。北大年剛好位於佛教文明和綠教文明的中間位置。目前固然人數上綠教更占上風，但佛教卻有暹羅這個大背景。暹羅無疑是北大年四周的最強國，大城王朝最強大時多次遠征馬六甲，將本地的蘇丹國打得落花流水。

三艘大型單桅通報艦，很多人都喜好這類船型。

暹羅三次派軍遠征，北大年也獲得柔佛與彭亨派出的救兵。暹羅約巴達維亞共同出兵，巴達維亞也都承諾了。但第一次冇出兵，第二次出兵慢了，第三次巴達維亞已經不想打了。三萬暹羅軍冇能攻陷北大年，最後在吉打蘇丹和巴達維亞的調停下，撤兵了。北大年在究竟上獨立，但暹羅在口頭上也冇有放棄宗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