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瞿式耜的家書[第1頁/共4頁]

萬思夔有些踉蹌的身影消逝在蒼梧街頭，李元胤回過甚，寄父李成棟的眼神有些遊離。

年青的尼古拉斯.費雷拉是這些火炮的批示官，明天立下大功。

……我忙著身，忙著心，遂不暇轉念及他，一似有類麻痹者，然合著眼時，又何夕不在故鄉？何夕不與後代骨肉相聚、相見也！然我發願，若天下不翻轉，我誓不回籍。我既身以許國，自應不複顧家。”

曹燁倉猝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隻敢看李成棟的馬腿。

李元胤暗歎一聲，拔出刀隔斷捆綁萬思夔的繩索。

費雷拉感喟道，“好吧，不管如何，我和盧卡斯都會陪你儘忠職守。”

“日月終蒙天不霧，國土破裂地偏寒……”

“建捷，”李元胤打斷了義弟，“永曆天子冇在桂林逗留，半個多月前就去了武岡，那邊是孔有德的進犯地區，不關我們的事。”

曹燁在一旁聽了，難堪萬分。

兩部各三百人，費雷拉為步兵炮兵，焦璉為馬隊。

瞿式耜心中一片蕭索，“吾儘吾心，吾儘吾職。”

除了實際軍事上的壓力，瞿式耜也不以為丁魁楚會來救他。丁光三人如其字，三光。走到哪貪到哪，不把轄境搜刮潔淨不會罷休的。瞿式耜的評價裡，丁魁楚為人很肮臟。

遠處街道傳來一陣動亂，成棟皺眉，對養子李建捷道：“去看看，如何回事。”

李元胤想了想，“父親，建捷說的也對。我們用打桂林的名義撤慢一點，佟養甲隻要300兵，說不定他就……”

城上用炮轟退了這隻為數未幾的敵軍前鋒，焦璉帶馬隊追了出去。

成棟帶了帶馬韁，“不成胡說。廣州是我軍底子之地，不容有失。派人奉告杜永和，讓他帶兵殿後，我們先走。”

張同敞是名臣張居正的曾孫，拜入瞿式耜門下不久，暫未入教。

文昌門城樓。

“佟養甲來信，陳子壯、張家玉和陳邦彥起兵包抄了廣州，他快扛不住了，讓我們歸去救他。”

瞿式耜提起筆，給兒子寫複書，他在信中先寫的是時勢。

李成棟帶了帶馬韁，俄然有些意興闌珊，“算了，放他走。”

焦璉的燈號在遠處呈現，瞿式耜拉開望遠鏡，悄悄舒了口氣。看步隊的模樣是打贏了。

攤開空缺的奏摺，瞿式耜將錢謙益的報效之情上報給天子。

瞿式耜對錢一點體例都冇有。全廣西省一年正賦折銀不過11萬多，隻要南直隸姑蘇府吳江縣的一半。一省隻抵蘇南半個縣，何況瞿式耜能節製的隻要桂北幾個府，所獲更少。桂林地盤快被刮潔淨了。

傍晚，天氣暗淡，黑雲壓城，就如同現在的戰局。

“停止。”

“尼古拉斯，臨時恐怕不可。隻要再等幾個月，夏糧上市纔會有錢。”

“就算那樣，桂林也是省會，就如許放棄太可惜了吧。”

桂林府，明朝留都。

錢謙益信中數百言，毫不道及寒溫家常。錢謙益自北京南返後，滿身心投入了複國大業。他操縱顯赫的身份，串連東南義士。在舟山沈廷揚，門生鄭勝利和瞿式耜之間密信聯絡。建虜很多高官都在給錢謙益做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