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們都走得太遠了[第1頁/共3頁]
黑夜與白天瓜代,北承平洋暖流隨季候向北向南,卻暖不了心,捂不乾淚。
“對不起。”大高個兒頓時像個受了委曲的小孩,冷靜地分開了這個對他來講略顯得逼就的房間。
時空像扭轉木馬。“布塞爾,你想男人了”“你想男人了”調戲的聲音清脆動聽,從悠遠的楓葉林傳來,一聲一聲......時隔近十年,還是脆生生,銀鈴般。
亂糟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甚荒唐,反認他鄉是故裡。
利誘地掙紮開眼睛,“往生?”我望著四周烏黑的牆壁,氛圍中還儘是消毒水的味道,皺了皺眉頭,腦海中隻剩下一片茫然。
“那天,我去酒吧,瞥見陳佩佩嬌笑的摟著他......我不是用心的,他喝醉了,我送他......去旅店,我真的冇想那樣的,銀耳,你要信賴我......”話語被抽泣切割得支離破裂,斷斷續續,有講不完的委曲,唱不儘的悲歌,“對不起......我推開了陳佩佩,卻冇能推開他,但是請你信賴我,信信我,阿誰孩子真不是,他不是......”崇高昂揚的公主竟做出這求人之姿。
“李丁瑤,你給的封口費太少冇能封住陳佩佩的嘴,民氣是無窮貪婪的,錢總有效完的一天,奧妙也總會有一天被曬在陽光下。我曉得阿誰孩子本不該姓李而是姓顧,我曉得你必定因為我纔沒能和他在一起,你瞞著我是對的,我曉得你不想讓我悲傷,你是為了我好纔去搞我的男人的,我都曉得,我懂。可你又何必讓陳佩佩演一齣戲,你是怕我會不計前嫌與他和好?恭喜你了,你這招又對又狠,如果不是因為陳佩佩假有身,我真的會諒解他的。”啪的一聲,那頭的手機刹時滑落在地。
本來,我也應當和她一樣悲愴、墮淚、難過,但是這一刻,我不能哭,不會哭,如果我忍不住流眼淚,那就會變成哭訴,這是在知心的人麵前,耳邊乾的事情。而這小我,此時現在此地,我還冇有放開,內心還在怨著她,她傷害我,亦不再是我貼在內心的人。
“彆怕,你隻是下午暈倒在餐廳了,現在冇事了,統統都冇事了,會好的,會好的。”周往生握著我的手一遍各處親吻著,嘴中是欣喜,眼中倒是溢滿的擔憂與心疼。
“兩白叟要兒子,哪有甚麼來由?你管那麼多乾嗎。”一如既往的口氣。我笑,悄悄笑,笑她說話如演唱,笑她和我虛與委蛇。
那頭電話先掛了斷,能夠再說不下去,能夠冇話再說。哦,我忘了,她另有疼她寵她不肯意看她掉一滴淚的校草。而我,我推開了一樣放縱我的男人,我不要,不要這瞞人精。
他不是來看我笑話的,他是來不幸我的,他眼中龐大的神光是悲憫,對強大者的悲憫。
那麼,我要大聲奉告你,奉告你們,奉告統統傷害過我的人,我的痛我的恨不會被光陰帶走半分,不會隨時候銳減半點,結了疤也總會再變黑之前褪掉,鮮血不會停止流淌。
就像很多老婆明曉得丈夫出軌,卻恰好剛強地要親口問他,問他是不是不在戀往年情,問他是不是早已初心不在又或是從冇有過心,問到最後,就是替本身尋個心死的來由罷了,罷了,這條路走死,彆再有胡想,彆再有期望,彆再走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