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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你是甚麼身份敢夜闖公主府,但就沈臨淵而言,他清楚是金國的小王爺,我與他身份敵對,還是劃清邊界的好!請女人轉告,當日……”
明玉低著頭,“皇姐,你我同是父皇的女兒,他在時,也不疼我;他走了,你另有皇上,我卻要被嫁去金國……”
蘇念薇接了過來,“哪位公子?”
“清算妥了麼?”蘇念薇拉過明玉,“你跟錦兒去吧,我讓他們備了熱水,去洗洗。”
“公主殿下約莫不記得我了罷,”胭脂開口,聲音軟軟糯糯分外好聽,“奴家醉月樓胭脂。”
胡思亂想間,聽聞窗彆傳來叩門的身影,隔著玻璃紙,模糊是個女人的身影,蘇念薇下榻,走到外間一瞧,守夜的宮女和小廝均是人事不知的模樣躺倒在旁,那女子走近了,翻開披風的帽子暴露大半張臉來,蘇念薇模糊記得彷彿在那邊見過。
“不知公主殿下是否準予奴家出來?”見蘇念薇不說話,胭脂輕飄飄的自她身邊掠過,閃身進到房中。
但是,餘生有多長?而她究竟還能不能歸去?
回想那一刻趙勳的眼神,訝異又思疑,蘇念薇心知他和她之間的隔閡加上宋長書現在的處境,怕是不敷以讓她安然緩度餘生了。
她說著,自披風中抽脫手來,手上還握著一串用油紙包著的糖葫蘆,“公子說你愛吃這個,叫我送來。”
胭脂施施然的坐在軟榻上,“你猜不著?”
“她是我mm!”蘇念薇急道,上前護住明玉,“過幾日便要嫁去金國和親,女人切莫傷了她!”
頓了一下,又道:“皇上可說和親的日子?我……我去送你罷。”
胡思亂想間,馬車已在公主府外停了下來。蘇念薇收回安然鎖,跟著錦兒下了車。甫一回府,月荷便上前打發了其他的下人,道:“公主,宋老夫人也實在太不知好歹了!”
“沈臨淵?他還冇死麼。”蘇念薇接了,順手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我當他毒發不治了呢。”
“明玉,”蘇念薇隻感覺統統安撫的話語皆慘白,隻得對守在門外的錦兒招招手,“好生送公主歸去歇息吧。”
隻是現在坐在馬車上,想起趙勳摸索的問了幾次父皇曾經是否交予她甚麼特彆的東西,蘇念薇忍不住從領口抽出那條墜著長命鎖的鏈子,這鎖帶著她的體溫,仍有些溫熱,細心看來,卻也冇甚麼辨彆,除了她這個年紀本來不該帶這小孩兒的玩意以外,委實不清楚算不算得上是“特彆”的東西,隻是趙勳問的那一刻,她卻不急細想,斬釘截鐵的說冇有。
蘇念薇送明玉回宮,再回府時,身後跟著一馬車的綾羅綢緞,金銀玉器。
“公主殿下,那糖葫蘆是公子特地叫送來的,”胭脂走到門邊,轉頭看向她,“公主千萬彆孤負了公子的一番情意。”
“公主,”錦兒從裡間跑過來,“內裡風大,公主歸去吧。”
明玉這才笑了,跟著錦兒回了本身的住處。
“皇姐……”明玉怯生生的喊了一聲。
待她們的身影拐太長廊,蘇念薇忍不住拉緊了披風,隻感覺北風徹骨。身後幾個婢女見她不動,也不敢作聲,隻得跟著她站在偌大的院中。半晌以後,蘇念薇隻感覺一片雪花飄落下來,堪堪落在她的睫毛之上,很快的化作一滴水珠垂落下來,昂首看去,天空已然開端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