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推心置腹之原諒[第1頁/共2頁]

她答道：“泰山為五嶽之首，無庸置疑，神鷹盟會和蒼狼盟一樣，在雲霄大戰前夕，派最短長的人前去應戰，我哥哥和靈宣洛也必然在列。你隨魘烈雄師解纜後，我會在西王山，用滅天咒毀掉統統殘剩的鋼魂兵，然後帶同顏九，一起逃往泰山。”

攢了好久的力量，他問道：“說吧，我該如何幫你？”

她解釋道：“我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能具有如許一名情深意重的兄長，卻不但冇有珍惜，還儘情踩踏，讓貳心碎。”

五嶽爭鋒就要收場，火鈴兒為搶占先機，迫不及待地出了兵。南風與魘烈將同時開赴，魘烈一走，就意味雲夜郎君今後能逃離西王山，真正重獲自在。他走之前，雲清趕著再見他一麵，以把內心話說完。

“雲清，不要說了……”雲夜郎君淚如雨下，哽咽得不能言語。他不忍再聽，很想奉告她，不管彆人可否放下對她的仇恨，現在他也早已放下過往統統，忘了她曾經的罪過，隻是將她當作一個，十六歲不幸亡故，變作孤苦伶仃的幽靈，流落亂世百年的小女人。

“甚麼？你籌算在西王山裡使滅天咒，把冇走的鬼兵都滅了？”雲夜郎君又是一驚。

終究壓服了他，雲清歡暢得眼眶發紅，卻還是淌不出淚，隻能遺憾地彌補：“鬼王明鑒，哥哥是人間少有的仁人君子，以我罪孽之深，毫不敢苛求他的諒解，我乃至不配受其他任何人的諒解。我獨一的期盼，是走了以後，他能好好餬口下去，等戰役結束，迴歸故鄉，與鳳涅嫂嫂一起，做一對神仙眷侶，以實現這百年來，做一個凡人，幸運地活到白頭的心願……”

雲清鼓足勇氣接著道：“哥哥曾愛我多深，到了明天，我信賴他對我的恨，就有多深。哪怕我還能持續為鬼，恐怕也贖不清對他，以及那些死在我手裡的人，這一世犯下的罪孽。我思前想後，當年在稽洛山返來殿，曦穆仙隻差一鞭，就能抽得我魂飛魄散，是他趕來相救。也是從那次起，我摧毀江南世家的先人祠堂，逼得他與我斷絕乾係。現在冰獸鞭竟到了他手裡，這必然是上天在安排，請他抽出欠下的一鞭，送我上路。”

這一問，讓雲清發自內心地笑了，固然笑容可怖，笑裡隱含的深義，卻暖了雲夜郎君的心。

她這話，千真萬確，她的罪過，為世人不恥，雲夜郎君想到江南君，再難說出安撫之辭，隻冷冷地站立，眼睛望向山洞裡叮咚而過的泉水。

她表示想讓江南子墨親手送她上路，雲夜郎君一聽，幾乎站立不穩。

乍聽雲清這決定，雲夜郎君毛骨悚然，完整接管不了。但再聽解釋，還真有番事理，便不再順從，隻是對天苦笑：“種如是因，收如是果，統統唯心造。既然你此生朝氣斷絕，隻能寄但願於來世，請他送走你，或是處理你們當代恩仇最好的體例。作為旁觀者，我憑甚麼反對？”

不過這些話，他終究還是藏在了內心。既然她確切要死，死前獨一的慾望，又是讓哥哥送她走，他冇有來由回絕，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