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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筋還未轉動之前,雙手已先護住了自家的胸口,但那裡能敵得了他的力量。他哼笑一聲,用馬鞭手柄輕巧一挑,她的衣帶便已鬆開一根,夏季衣衫薄弱,立時便暴露鎖骨之下的一片如雪的胸脯來。馬鞭的手柄在她胸口上逗留半晌,重又抬起,悄悄漸漸地從她光滑飽滿的額頭一起拂下,拂過眉梢,鼻梁,紅唇,顛末白淨的脖頸,碰到纖細鎖骨,彷彿停頓了一瞬。他再要往下時,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發顫,伸手不管不顧地緊緊抓住了他手中的馬鞭。
他冷冷地傲視她一眼,站起家,鬆開手中馬鞭,任鞭尾垂到地上後,再猛地拎起,往她身邊的地磚上一揮,“啪”地一聲銳響,鞭子雖未抽到她,但腰臀處卻被鞭尾掃到,如針尖紮的普通,又疼又癢,她嚇得一顫抖,顧不上去抓撓,從速從地上爬起來坐直,抬手護住腦袋。
他這才鬆開她的脖子,她也順勢鬆了口,連連咳嗽了幾聲。他的兩根手指頭則被她咬得幾近落空了知覺,留下兩排極深的細碎牙印。青葉打了個大大的噁心,捶捶胸口,向夏西南小聲懇求道:“煩請給我杯涼茶可成?差點噎死我了。”
大夫不及多話,蹲下撿起一顆藥丸,放到鼻尖下細心嗅了嗅,又用兩根指頭搓了搓,伸舌頭謹慎舔了舔,還未說話,便先笑了:“此乃烏雞白鳳丸,為婦科常用,用於補氣養血,婦人腰膝痠軟,月事不調……便是吞下一瓶也無妨事,頂多有些燒心罷了,殿下但存候心。”
他鬆開她的雙手,卻並未將瓷瓶還給她,而是拔下瓶塞,倒出一把藥丸,藥丸黑亮圓小,他拈起一粒,嗅了嗅,藥丸氣味微苦,又有絲甜腥氣。他將藥丸遞到她麵前,問:“這便是你所下的毒?”
又是一聲厲喝,她便也跟著又顫抖了一下,這才咬著嘴唇,抬起屁股,不情不肯地跪直了身子。
他大怒,伸手去捏她的下巴,逼她往外吐,喝道:“混賬婆娘!未招認之前,豈能讓你懼罪他殺!”
她煎熬著思考著合計著,很久,麵前一亮,俄然間就福誠意靈開了竅。因為她想起了疇前在神仙浴肆的大廚部下做學徒時,有一回偶然間聽到朱琴官對她部下一堆女人們的訓話來。
她家無父母長輩,已有很多年未曾在人前跪過了,是以彆彆扭扭地不肯跪,卻又驚駭他手中的馬鞭,隻得漸漸騰騰地盤踞在他麵前。她小腿和腳掌並在大腿外側,而屁股則貼著空中坐在兩條小腿中間,如果平常,這個半跪半坐又非跪非坐的行動倒也敬愛,但是此時看來,卻讓人看著牙癢癢。
半晌過後,他的手從她的胸衣內出來時,食指與中指間多出一個小巧的青色瓷瓶。她乍一見瓷瓶,便呆呆地鬆了口,也停止了掙紮,轉眼之間,已換做一臉不幸之相,叭兒狗似的巴巴地看他,彷彿下毒之人不是她,剛纔咬人的也不是她。
他鼻子裡哼一聲,複又蹲下身子,看她半響,俄然換了和順嗓音,帶著些誘哄的意味,溫言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遇,你若從實招來,說不定……我還會饒你這一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