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落日(4)[第2頁/共3頁]
待到他跟前,安華一勒馬韁,馬兒一聲嘶鳴,前蹄低垂,激起一片灰塵。郎兵抬臂捂開口鼻抱怨:“小蠻子哎,不耍酷能死人麼?”
“違背將領,耽擱戰機,又臨陣脫逃,欲置我大清數萬將士於死地!你底子就是噶爾丹的朋友,大清的叛徒!”舜安顏字字鏗鏘,擲地有聲,語乾休起刀落,金台吉肥嘟嘟的腦袋就滾到了椅子下。安華尖叫一聲,幸虧舜安顏將她拉到身後,金台吉那一腔子的血纔沒噴到她身上。
“不能!但必然會有損我漂亮蕭灑賢明神武的形象!我說六哥,您改個稱呼行麼?我這麼嬌嬌弱弱,花兒普通的女人家,那裡像是‘蠻子’呢?要不您乾脆叫我‘饅頭’得了!”
倆人一起辯論,直奔清軍大營。安華和郎兵嘀咕了幾句,然後分頭行事。一進大帳,安華就笑的滿麵著花,甜甜的叫了聲“金伯”,恭恭敬敬的行了子侄禮。“金伯紅光滿麵,看來打了大敗仗?瞧這氣色好的,您可真是老當益壯呀。瑪法叫我給您帶好,還叫您保重身材,說歸去了必然給您辦個大大的慶功宴,上摺子叫皇上論功行賞。”
滿達海嚷嚷:“俅!你彆恐嚇爺們好麼?連著忙活了兩天一夜,鐵打的人也快挨不住了。”
“嬌弱?你說的是茶茶吧?”茶茶是安華的婢女,從‘芙蓉帳’裡撈出來的。
“我跑了一夜,人困馬乏,能和你比麼?”
其他幾人一副瞭然的神情,巴克度說:“不是噶爾丹!現在關頭得看舜安顏和那幫蒙古親貴得了,倘若他們避其鋒芒,叫三王子那廝殺個回馬槍,我們雖說能守一陣子,但拖得時候一長,叫噶爾丹趕來,我們這三千人連帶那幫送糧草的兄弟們就會被敵軍包了餃子。倘若舜安顏他們現在脫手,我們還能給他來個兩麵夾攻,定能全殲敵軍!”
“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我想在疆場上冒死來著,可狗日的金台吉不給我機遇呀。”
“您可把穩嘍,我的彎月刀還是當年老汗王賞的呢,削金斷玉,鋒利非常。如果您再亂動,我這手一抖……哎喲,您的脖子必定不比金玉來的硬吧?”安華部下一送,刀鋒入肉一分,血沿著他的脖子往下賤,很快濕了前胸。她仍然笑得光輝有害,金台吉俄然感覺骨子裡發涼。
“噯,噯,綠翹,綠翹,舜安顏那小我,我是說二哥,他常日那樣斯文,另有些女氣,想不到竟然殺人不眨哎!幸虧我隻在內心說他女氣,要不然腦袋早搬場啦。”安華拉著綠翹語無倫次。
嶽興阿變了神采:“這話如何說?噶爾丹那長季子行動冇這麼快吧?”
麵前這位是在酒壚裡熟諳的,當時他在調戲人家賣酒的小女人,然後安華豪傑救美,和他狠狠乾了一架。所謂不打不瞭解,安華看他有幾分本領,以是逼迫他做了本身六哥。每當郎兵替她打鬥或者清算爛攤子的時候,就會哀歎連連,悔不當初。
滿達海樂了:“哎喲喲,這仗打得怪成心機的!餃子也能換著當,先前吧,那幫孫子籌辦把我們當餃子,成果我們包了他們,現在吧,我們有能夠變成餃子,被噶爾丹那廝給包了。嗨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