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落日(6)[第3頁/共4頁]
虧空補上,茶茶又給安華髮了零費錢,有了錢安華就威風了,隻見她左手捂著荷包,右手揮著鞭子,大搖大擺的走在人頭攢動的集市上,身後跟著一群小鼻涕蟲。
茶茶看著銀票哭笑不得,敢情她熬了一天一夜是為了賺銀子?話說那麼醜的荷包也值二百兩?那買家可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茶茶給安華脫了靴子,蓋上一床上好的蠶絲被。
墨爾根捂著耳朵說:“你看看,你看看,誰家的女孩子是你如許的?”
“辟邪!”安華眼睜睜看著本身那一撮烏黑亮麗的頭髮被墨爾根塞進荷包裡去,隻聽他嘴裡悄悄唸叨:“有‘鬼見愁’的頭髮坐鎮,想必辟邪服從能夠更上一層樓。”
“是我不好,不該攪黃了你的功德。吉雅很好,她是誰家的格格,我去給她報歉,看得出來她性子很好,應當會諒解我的。”安華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長舒一口氣,像了下了某種決計。
求保藏啊,求保藏!鞠躬……
“成!”
“二百兩,你繡。你何時見我戴過荷包?我不過是要用它裝一道辟邪保安然的符咒罷了,繡的醜一些纔有辟邪的服從呀,不然會找你繡?有辟邪感化的荷包全草原也就你能繡的出來。”啊,安華氣的肝抽,在內心問候了一遍墨爾根的八代祖宗,但為了銀子她忍了。
呀,這小子不傻嘛,還曉得先占座兒。
他幽幽一歎:“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的程度呀!”
“小蠻子。”墨爾根在她身後喊了一聲。他說漢語時帶了些蒙古腔,現在又特地放柔了語氣,舌尖一揚,倒有些委宛,像是在叫“小丸子”。
“感謝阿媽,替我問梅朵姐姐好。我瞧著這幾塊布色彩好,送給梅朵姐姐做衣服。”安華打個響指,就有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呈現在安華麵前。真不曉得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不,這不好!您送的布匹都堆了一箱子了,夠她穿個十年八年的,連嫁奩都有了。”
“出息!一幫小吃貨!”安華豪放的付了錢,攤販熟門熟路的發給每個小孩子巴掌大一塊糖。
“哦,對不起,我忘了你是女孩子!”
“格格,我要吃牛筋糖。”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攤子前舔了舔嘴唇。
“對,就這麼辦!你的手腕咋樣了?”墨爾根撓撓頭皮,可貴暴露一絲寬裕來。
安華熬了一天一夜,終究繡成一個似是而非的東西,再找些茶茶做湯用的薄荷葉子往內裡一塞,大功勝利。哦耶!她興沖沖跑去找墨爾根拿銀子。墨爾根瞧動手上阿誰淺藍色的布袋子嘴角抽了抽,那上麵繡了一隻肥嘟嘟的米黃色鴨子,勉強算得上是憨態可掬。
走了老遠的路才碰到一棵歪脖子柳樹,樹冠很大,剛好擋住紫外線超強的暴虐太陽,又僻靜,很合適說話。
“好,謝您啦。”安華轉頭朝他擺擺手。
另一個擺藥攤的阿媽笑道:“格格剋日又有零費錢了?這是梅朵配的跌打藥,叫我給您捎來。”說著雙手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