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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分出一隻手指著前邊笑道：“郎君，我想要那朵芙蕖，你能給我摘嗎？”

這刀法，這一劍穿顱的劍術，要說天下獨一無二，倒也不敢，但起碼屈指可數。

霍留即將她扶回輪椅上，把手朝後一伸，空青立即遞上他的佩劍。

“嗯，”霍留行點點頭，笑著伸脫手，悄悄揉了揉她的後頸，“你這麼乖，我當然不會欺負你。”

連刀法也與他如出一轍，這倒是奇了。

那鑄劍之人說的對，霍留行底子不像她初見時覺得的那樣溫潤如玉。

他歎口氣：“等著。”

兩人這便到了慶陽城東的沈宅。

仲夏的天，沈令蓁驀地不寒而栗起來，結巴道：“郎君殺……殺人也是保家衛國，能夠瞭解的……”

沈令蓁神情一滯，收斂了歡樂：“郎君不要曲解，阿爹偶然衝犯，我既嫁來霍府，便是霍家的人了，天然不成能說走就走。”

一旁空青睞皮子一抽。

沈令蓁摒除了後顧之憂，鎮靜起來，籌措了一身標緻的裙衫，又發起霍留行捎帶好佩劍，叫她一飽眼福。

他這指令下得高聳，沈令蓁一時冇反應過來，直愣愣看著他手掌一翻，拔劍出鞘，反手一擲。

霍留行這手，握過刀，提過槍，殺過人，還真未曾折過花。

慘叫聲震天，那劍緊緊穿透他的胳膊，將他死死釘在了地上。

霍留行的眉頭垂垂蹙了起來。

霍留行因思及佩劍或許與她此前所見稍有分歧，細瞧輕易露餡，本不肯把它從塵封之地取出，原不過籌算坐在輪椅上露兩手，給她瞧瞧百步穿楊的本領。但轉念一想，他這兩日叫京墨徹查了府內高低，始終對她當初所見之人的身份毫無眉目，既然她說，曾在汴京見過那人技藝，那麼在她麵前冒險一試，也許能有不測收成也未可知。

沈令蓁聽出他的不安閒，低低“啊”了一聲：“那不要也行……”

“不說無妨，我也不太體貼，主仆一場，送你一程。”霍留行笑了笑，蹲下去和順地掐住他的後頸，悄悄巧巧一折。

他點點頭，笑著盯住她一雙懵懂的眼睛，抬高聲道：“畢竟殺多了人。”

沈令蓁看過了花，又問：“郎君，你甚麼時候舞劍給我看？”

趙珣走了，不斷念腸打通了霍府一個小廝。想來這小廝這兩天始終在乘機待動，本日發明可疑，一起跟他們來到這裡。

“可不就是本日這刀法嗎？”她縮手縮腳地比劃，“這麼一翻，這麼一拔，這麼反手一擲……不過上回你更凶，一劍疇昔，把人腦袋都串起來了……”

他說：“我還道你是惜花的人。”

空青主動讓開去。

霍留行看了眼遠處的京墨，見他頷了點頭，表示已排查結束，便撐膝起來：“下地，我扶你。”

霍留行淡淡一笑：“鑄劍之人道我一身戾煞之氣，該拿佛祖壓一壓我。”

霍留行無法地放動手：“我提示你閉眼了。”

沈令蓁搖點頭：“我已經見地到郎君高強的技藝了，果然與上回在汴京一模一樣，非同凡響。”

“一模一樣？我倒是不記得，我當時使了甚麼刀法了。”霍留行眯了眯眼，盯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