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臥榻之側[第2頁/共4頁]

就見四爺恭恭敬敬給康熙行過父子君臣禮節，康熙擺手，指了指床頭繡墩。四爺坐下，笑著說道：“聽太醫說，皇阿瑪病癒，指日可待。兒子非常歡暢，不知皇阿瑪想吃甚麼。兒子叫弘春姐妹去安排。”

端柔公主聽了，皺眉不語。弘春便陪著吃點心，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外頭重生響起，端柔公主奶嬤嬤帶著宮女打著燈籠來尋，端柔公主這才走了。弘春送她們出門，微微歎口氣，回屋洗漱安息不提。

四爺昂首，看一眼烏雅氏。到底跟康熙伉儷多年，烏雅氏豈不知如何對於？眼都未眨，刹時紅了眼圈兒，陪下落淚說道：“萬歲爺，您這麼一說，臣妾內心更難受。您說，您夙來對八爺、九爺，對宜妃姐姐那麼好，她們如何――如何就能做出那等事來。太上皇後下懿旨時，臣妾還不信。卻不想，竟然是真的。大過年的他們竟然胡塗了。萬歲爺您彆悲傷，您瞧，孩子們都在呢。您這麼平活力，孩子們乃至全部宗室都要難過了。萬歲爺不看我們這些荊布，也得看看孩子們，也得想想太上皇後啊！”想學劉備哭，把老8、老9、宜妃放出來給我兒子添堵，冇門兒！真當老孃冇讀過書？臥榻之側，豈容彆人鼾睡！

端柔公主隨弘春坐下，喝了茶，看四下無外人，幽幽感喟，說道：“我這一陣子管著粘杆處，越管越心驚。睡不著，便來你這兒坐坐。”

弘春聽了，不好言語，昂首去看年秋月。年秋月賠笑解釋：“萬歲爺，弘春她額娘除夕生了位小公主，現在正坐月子呢，出不得門。”

康熙聞言點頭，握握弘春的手，叮囑：“請你阿瑪。”

弘時淡淡說道：“多謝額娘，兒子剛纔在慈寧宮用過飯了。”

值守小寺人想了想，回道：“齊妃娘娘剛來，就有永和宮小寺人來請，說是主子娘娘請齊妃娘娘到永和宮與端恪公主說說話。齊妃娘娘說外頭天冷，不好打攪主子娘娘坐月子，等和緩了再去慈寧宮看望公主母子。趁便叫永和宮小寺人捎了犒賞疇昔。至於犒賞是甚麼，因為是封起來的，主子冇敢多問。”

四爺不置可否，站起來講道：“去看看便知。”

四爺擺手命弘春出去，聽她申明環境，皺眉道：“你皇爺爺先要見你額娘，後要見朕？”

老爺子睜眼看著，四爺不好生機，隻得睜隻眼閉隻眼，全當冇瞥見大哥失禮。至於弘皙，頂了老二位子，擺出一副皇長孫譜來，叫三爺、五爺老哥兒幾個看的非常無法。幸虧弘皙小時候，四爺對他也算非常心疼，現在看他還是意氣風華，內心欣喜，倒冇如何活力。

康熙喘口氣，漸漸說道：“叫你額娘。”

端柔公主天然也曉得弘春不便探聽，隻得遴選著說道：“搜遍全部皇宮，都不見郭絡羅氏蹤跡。眼看就過元宵了。她再不出來，皇阿瑪就算想措置八叔、九叔，也得衡量著點兒。”

四爺一見大驚，趕快挪了屁股，就勢跪在床頭，陪下落了幾滴淚問道：“但是底下人服侍的不舒暢，或是有甚麼不對勁，惹您悲傷活力了？您跟兒子說，兒子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