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駙馬[第2頁/共4頁]

“葉女人她人在那裡？”我忙問。

“那你如何不早些叫我”我固然對古文明體味尚淺，可最根基的知識還是懂一些，卯時指早上五點。我第一天當班，整整早退了四個小時。

我彎下腰，漸漸撿起墨色輕紗，指尖觸到那質地輕軟薄如蟬翼麵料，如同一陣輕風清清冷涼，絲絲風涼。劈麵撲來著芬芳芳香，如百花中飛舞的蝶兒，緩緩向我飛來，我悄悄一握，便將這花中蝶兒窩在掌心，遞至鼻尖，熟諳的香氣，讓我怦然心動。

她們是賊，我是官，冷淡我是普通的，但我內心，早已不把她們當賊看了。不過，我就如許放她們走，必定還會到內裡禍害彆人，到時候我想救都救不了。她們本質不壞，更冇有到無藥可救的境地，恰當教誨，還是良民。恰好衙門缺人手，我想把她們留在這裡，給她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遇。

她道：“卯時。”

話音剛落，咚咚咚三聲鼓聲疇前廳傳來，我們剛走出屋子，就看到楊捕頭跟猴子似的，從青蓮門衝出去。

楊捕頭搖點頭道：“走了大抵一個時候”接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條，雙手遞給我道：“冇說去哪，隻留了一張便條，讓我交給您。”

我倉猝打住：“謝恩就不必了，隻要你們絕壁勒馬，重新做人，比甚麼都好。”止住孩子們下跪，接道：“劉三姐，你今後有何籌算？”

“是是是，大人說甚麼，我劉三姐都聽您的。”說著，轉頭對孩子們道：“你們幾個，還不快給大人謝恩？快，都給我跪下賭咒。”

“不吃了，我們是來向您告彆的。”劉三姐對我畢恭畢敬，讓我不舒暢。

她們真被嚇住了，四人相互對視半晌，終有不怕死的來福和我硬對硬，她小眼兒一翻，繃著嘴唇，一幅破罐破摔的語氣，道：“不讓走就不走，您是大人您說了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著，上前一步走到我麵前，伸出兩隻手，擺出束手就擒的模樣。

看著她們高興的哭的哭，笑的笑，我心中的石頭總算放心落地。鬨了半個時候，也是時候該結束，固然不忍心去“拆散”抱在一團因喜而泣的母女四人，但私事已了，該做閒事了。

劉三姐已是熱淚盈眶，兩隻細弱的手臂攬著三個孩子，感激涕零：“我劉三姐賤命一條，可貴大人把我拾到眼裡，我另有甚麼不肯意的，大人，今後後我娘幾個的命就是你的，為您做牛做馬畢生無憾，快，快跪下謝過大人。”

我問：“你會做甚麼？或者善於特長的，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你。”

“挺好的，現在幾……”正想問幾點，又感覺不當，改口道：“幾時了？”明麗的陽光刺的我不得不消手擋在額前。

這隻想要保護我的蝶兒，何時纔會向我飛來？

我伸手正了正頭上烏紗，再將官袍稍作清算，眼風掃向楊捕頭，大氣凜然道：“帶路。”走出兩步，轉頭道：“來福，你隨本官一起去。”

“是是是，必然必然，我劉三姐固然冇甚麼好處，但獨一的長處就是說話算數，落地定音。我向您包管，從今今後若在做傷天害理之事，就讓我五雷轟頂，死無全屍。”她就像淩遲之前獲得倖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