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圖窮匕見〔1〕[第1頁/共3頁]

那白鹽哼了一聲，並不搭話。

司乘法道：“白女人，你口口聲聲說當明天子殺人如棄草芥，試問郭昭儀又與你有何仇怨？你竟忍心殺死她。”

司乘法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司乘法思前想後，道：“如此說來，白女人另有朋友。哎，我也早該想到了，這件事豈是一個女子能做成的？”

司乘法道：“以是你報仇有望，遷怒到大唐天子身上。”

這時蘇元才和兩個衛兵已經把白鹽帶到司乘法跟前。司乘法瞧著白鹽的手上腳上都是枷鎖，緩緩道：“對不住了，白女人，你武功太高，我們也不得已而為之。”

世人都是奇特，大唐天子賜封你們部落首級為台登郡主，你們族人莫非另有甚麼不高興麼？竟然遷怒到了大唐天子身上。

當時白鹽是六詔之人，冇有唐人那些繁文縟節、三綱倫常，心直口快，也不敷為奇。

司乘法一怔，道：“如此說來，皮羅鄧大王就是白女人親妹夫了。隻是我有些想不明白，白鹽女人你才二十擺佈，那白潔夫人豈不是個小女孩。”

白鹽抬頭一聲苦笑，顯是極其絕望，道：“我說了又何妨！這大唐狗天子冊封南詔王皮邏閣為台登郡主，的確是昏庸無道，昏庸無道！”她的言語之間咬牙切齒，無不透顯出“痛徹心扉”四字。

世人這才從她的言語當中垂垂明白她的出身，本來她是偷偷從南詔逃到大唐的，來大唐是要刺殺大唐天子唐玄宗。要知大唐與南詔相距千裡，她一個女子一起逃來，也不知曆經了多少艱苦，但想她一個女子為了家仇，竟敢公開號令刺殺兩國的天子，世人均覺又是荒唐又是派頭，心中不由對她生了些許害怕之情。世人都想她如許一個女子，當真是人間罕見，光是這一份膽氣，就連好多節度使、大將軍也是比不上。（注：實在汗青上南詔建國事在公元738年，當時蒙舍詔同一六詔，皮邏閣被唐玄宗冊封為“雲南王”，南詔纔算真正建國。筆者在這裡說“兩國的天子”，但皮邏閣卻不算是天子，隻是蒙舍詔的首級。）

司乘法微一沉吟，道：“白女人，當明天子李隆基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天子，毫不是你設想中的那般。他賜封皮邏閣為台登郡主，也不曉得皮邏閣跟你有大仇，完整對事不對人！”

白鹽道：“郭昭儀是誰？”

白鹽道：“不錯，白潔夫人恰是我王的老婆，她也是我的親mm。”

卻說司乘法一行回了大理寺，把白鹽關押到天牢，各自就歇息去了。第二日一早，司乘法就和趙奉璋、楊炳、蘇元纔來到天牢，欲要鞠問白鹽。

司乘法極其誠心，道：“白女人，那皮邏閣為甚麼要誅殺你百口，如果你有事理，我自當奏明天子，還你公道。”

白鹽持續道：“那日南詔王皮邏閣邀約我王集會，白潔夫人以為皮邏閣用心不良，極勸我王不要赴約。我王平生豪傑氣勢，如何肯聽？臨走之時白潔夫人含淚在我王手臂上套一個鐵環，以求護身。公然不出白潔夫人所料，皮邏閣火燒了集會的鬆明樓，我王被皮羅閣那狗賊活活燒死。看著化為灰燼的鬆明樓，白潔夫人悲傷欲絕。她在灰燼當中，找出我王佩帶的鐵環，這纔將我王屍身運送回家。厥後皮邏閣曉得白潔夫人這般聰明聰明，竟要霸她為妻。白潔夫人怎肯如此受他欺侮，禮葬我王以後，他殺而死，追亡夫而去。”（注：火燒鬆明樓這個令人感慨萬千的故事，並非筆者假造。這就是火把節的發源，今後今後，雲南白族人過火把節，以記唸白潔夫人的英勇貞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