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往事[第2頁/共3頁]

“嘻，來得恰好。”昏昏欲睡的眼頃刻睜圓放光，她揮揮手批示，“你們都給我籌辦著，一會有賞。”

“是，小公子。”丫頭們齊齊聲兒答，四下在園子裡散開，安穩藏好。

師父是起了殺心麼？

她沉悶地扒扒領口，吐吐氣，“甚麼身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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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是九少爺最敬佩的人，如果由大老.爺出麵，九少爺必然聽得出來。”

她接不下話，撇除春蘭爬床一事，其他方麵，春蘭倒是個極好的丫頭，經心極力服侍師父，師父罔顧情分，痛下殺手的話，她說不出口，唯有沉默。

思來想去，唯有這個彆例最好。

“九少爺要殺我？”春蘭花容失容。

許是天太熱了罷……

“如何不去，本公子使喚不了你？”她一雙眼斜斜睨，不撿球隻能看打嘍。

不但如此，不但僅如此……

“但是大伯伯在外……”

第十七章：舊事

“小公子可休書一封，稟明事由，婢子願攜書前去，請回大老.爺。”

想來春蘭與她普通不喜“師孃”，不稱“小.姐”，而稱“那位女人”，失了主仆尊卑，但她偶然拿春蘭的錯處。

春蘭所說“那位女人”是她即將喚作“師孃”的人，師父年紀老邁不小，娶妻是理所該當，隻是……

“昨晚太夫人叮嚀婢子給那女人送新藥，婢子因事擔擱，晨間才熬了新藥送去。到了女人院子內裡，聞聲院內有男人說話，仔諦聽卻又不是九少爺的聲音，婢子起疑，便挨著門縫偷看。這一看，可把婢子嚇著了，那口不能言的女人竟在說話，並且說的是倭人夷語。婢子雖是個丫頭，也曉得此事非同小可，若九少爺真與那女人結婚，屆時她倭女的身份被外人曉得，又或者是細作……”

“老太太賞我的紅瑪瑙佛珠手串落園子裡了，你去，把它找出來。”她邊喝冰酸梅湯，邊落拓地閒逛二郎腿，感受甚是舒暢。

“春蘭――”，她扯長聲音喚她。

的確是非同小可……

“是，小公子。”春蘭盈盈應道，踩著個風擺柳的步子，款款下台階。

“曉得了，你去把春蘭叫來。”相較於她肝火滔天，師父眉眼皆淡，彷彿早已曉得普通。

她反手關好門，解下腰間荷包遞給春蘭，“這是我攢下的二十兩銀子，你拿著，出府去吧，再不要返來。”

“春蘭今早送藥，聞聲她與一陌生男人用倭語扳談……”

“小公子……”，春蘭略略遲疑，而後咬唇，似下了極大決計，說道：“婢子有事稟告小公子。”

不畏她的白眼，春蘭低身靠近，神奧秘秘地說：“即將與九少爺結婚的那位女人，您可知她身份？”

春蘭立在廊前，人卻未動。

剋日倭人襲擾甚頻，大老.爺帶兵作戰多次得勝，朝.廷數次下詔，甚為不滿。

夏季午後，炎炎無風，園子裡煩人的知了一聲比一聲長，她翹著二郎腿，躺在廊下，命人一旁扇風服侍，喝半盞冰酸梅湯下肚，纔去得幾分暑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