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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當中,我清算著江南各地的店鋪賬冊,隻覺這副擔子亦是不輕,固然隻要48家店鋪卻占有了織造、糧油、金器古玩的首要行業,再加上各處掌櫃不竭擴大分號,眼下應當不止這些,要想成績心中所想此行我還要細細擺設才穩妥。
此言一出,蕙蘭又是麵有緋色,“謝爺體貼,蕙蘭不累。我服侍爺換裝吧?”
目睹玉真托著吉服站在門外,我表示她出去,蕙蘭接過正待要換卻目光一掃瞧見結案上的丹青,“咦,這是……”
世人都道九張機,卻有幾人還記得這最後的幾句?皇阿瑪,您想說的便是這些嗎?可……這是對我說,對胤禟說,還是對納蘭容若說?!你承諾我所求,究竟是為了甚麼?!眼下看來,應當不但單是因為胤禟的救駕之功,您的目標到底是甚麼?!心亂如麻,很多事都變得不肯定起來,略帶憤怒的將宣紙團了,伸到燭火中轉眼便是一地灰燼。
“主子?”近身侍女將冠冕取下,輕聲喚道,“可要歇了?”
“九弟妹倒是有福之人,方纔進門就得了皇阿瑪如此大禮啊。”大阿哥言語當中亦是酸意實足。
回府後,我將九連環交托給蕙蘭,“這連環便當是你我的信物,我這裡借花獻佛,你可不要嫌棄纔好。”
說罷,牽起蕙蘭的手向外走去,“委曲你了。”
我拿起鎮紙作勢要打,宇成一溜煙閃出了門,“爺,主子知錯了,您就饒這一回吧。”
我與蕙蘭對視一眼,趕快俯身下跪,“兒臣謝皇阿瑪賞。”
“爺。”宇成端了湯盅出去,“這是福晉叮嚀人送過來的醒酒湯,您趁熱喝了從速安設吧,明兒一早還要進宮謝恩,少不得又要忙一天了。”
錦盒一開,一串金鑲玉的九子連環閃現麵前,世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玉如凝脂鑲金鏤花自是一件巧奪天工的妙品,也難怪太子神采丟臉起來,就連他大婚皇阿瑪也不過賞了一盒南海東珠,雖是貴重卻也實在平常,比起麵前的東西自是減色很多。
“來日方長,皇阿瑪會曉得爺的情意。”蕙蘭將我的手握緊,彷彿安撫我普通。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覺肩上一暖,我猛一回神怔怔坐起家,“八哥……”
“五福晉還不是心疼五爺嘛。誰讓爺老是欺負五爺呢。”宇成笑著打趣起我來。
說話間手指翻飛,九連環叮噹脆響,見我如此一時候正殿之上變得鴉雀無聲。也難怪,這本來就是茶餘戲作,身為皇子的世人常日裡要麼不屑於此,要麼是當真解不開,也冇幾人真正去研討揣摩,眼下也多是抱了獵奇之心,哪像我上大學時就已經研討的透透辟徹,現在不過是諳練工罷了。
“徒弟。”有小寺人跑了出來,“萬歲爺喚您呢,問你與無乾的人浪費些甚麼!”
蕙蘭側首接過酒杯雙頰泛紅,並不敢抬眼看過來,“爺謬讚,這名字是妾身的母親給取的。”
“主子,姑爺內疚了些,你莫往內心去,過些光陰就好了。”玉真梳理著蕙蘭的滿頭青絲,不緊不慢的說道,“今兒早晨人歇在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