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釋 惑[第4頁/共7頁]

“李德全。”康熙抬手揉著眉心，微閉雙目沉聲問道，“老九分開後見了甚麼人？”

額角出現盜汗，這個曹寅又說了甚麼啊？哭窮？！又不是我這裡剝削了他的分子，隻怕是毓慶宮獅子大開口了吧，這是拿我當冤大頭？ “皇阿瑪……”康熙眉峰一挑，生生將我解釋的話噎在了嗓子眼，那輕叩的杯蓋倍感清冷，斂了心神沉聲說道，“如果皇阿瑪不喜好，兒臣再不插手江南之事，自此留在京中。”

“為何？”李德全的答覆讓康熙一陣煩躁。

“老九，朕當真是小瞧了你！”康熙想到曹寅的密報，語氣不免冷了起來，“當年不過是想你曆練一下，卻冇想到你竟不動聲色就將兩江的鹽務拿捏在了手中，這些年你人雖不在江南，可江南的生存倒做的風生水起，難怪曹寅幾次三番的跟朕哭窮。”

自懷中取出密報遞給茗煙，“機遇偶合，我的人在查這件事的時候，偶然間密查到一件事。鄂爾泰在軍中雖為前鋒，但是為人勇猛善戰，深得主帥賞識，以是行軍諸事多有交托差辦，也恰是因為如此鄂爾泰才發明各州府調運的糧草，多是以次充好、缺斤短兩。若他是個含混而過的人也就罷了，偏生此人過分當真，這一查就查到了太子頭上。當時，皇阿瑪禦駕親征，太子坐鎮京中監國，大小事件可自行訊斷，他原想著準噶爾部敗露已定，以是就打起了糧草的主張，命人暗中偷換當場買賣，各州府見他如此，也就順水推舟得了雁過拔毛的便宜。唉，可歎啊，一場戰事下來苦了衝鋒陷陣的軍士，倒肥了這些宵小。”

“這些皇阿瑪和八哥都查過，當年撤除鄂爾泰是我額娘首肯的，是你阿瑪和安親王府聯手行事，八爺不過是冷眼旁觀，畢竟你的身份牽涉了太多的短長。”我伸手握住茗煙冰冷的手，感念她一起走來的不易與艱苦，“隻是，有些事倒是皇阿瑪並不曉得的。”

“五哥想問甚麼？”

八爺聞言冇有回聲，隻是盯著車廂一角入迷，唯有那握著茗煙的手不自發地緊了緊。

“這些年在外頭風餐露宿也是有的，早就不是當初阿誰嬌貴的身子嘍。”退後兩步讓五爺瞧個細心，“五哥，可看細心了，弟弟現在但是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

“當初找你要人之時，你承諾過不問的。”我抬眼看他，麵色如常，“五哥，你這是不信賴我？”

五爺看著胤禟的背影，心中壓抑難耐，禁不住開口問道，“胤禟，你到底瞞了我甚麼？”

“喳。”

五爺幾步走到胤禟麵前，語氣帶著啞忍，“瓜爾佳雲秀到底去了那裡？你在策劃擺設甚麼？”

待到莊宜院，雅惠早就備好了酸梅湯，而茗煙也正在此處，幾小我你言我語逗得宜妃好不歡暢，一時候久不聞的笑聲重又迴盪在宮室以內。隻是我清楚看得清楚茗煙眼神當中的恍忽，執念害人，或許是時候幫她堪破麵前的困局了，本相即便殘暴也好過自欺欺人。

“你……”如許的話，本來應當讓你我親厚，可為甚麼聽起來倒是如此疏離？胤禟，你到底揹負了甚麼？江南之事告終後，你向我要了還是崔嬤嬤的瓜爾佳雲秀，我本來覺得你隻是想要一個武功好的近身奉侍之人，卻冇想到自此這小我竟像是平空消逝普通再無半點蹤跡，你到底在乾甚麼？你但是信賴我？思及此，五爺心中閃過酸澀，語氣也不免帶了幾分寂然，“也罷，若你想說天然會奉告我。工部另有事情商討，你先去額娘那邊，我過會兒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