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回 京[第2頁/共7頁]

“你難堪我便難堪，反之亦然。”口中喃喃自語對他亦對本身，“存亡便在一處吧。”

我一時語塞，其中啟事自是不能說，幸虧靈光一閃，笑著說道，“屈原《楚辭·遠遊》中有‘鸞鳥軒翥而翔飛’，我但願這孩子如鸞鳥普通自在遨遊於天涯。”

“皇阿瑪既然已經有了改正儲位的籌算，又何必來問兒臣？”

我與四爺究竟是幸還是不幸？燭光搖擺，堂皇的暖閣此一刻寒意遍生，倍感清寂……

我頓住腳步轉頭看去，他單獨站在不遠處，落日餘暉映了渾身，眼中儘是不捨和……惶然……，很久這才說道，“有空來府裡坐坐，茗煙懷了身孕老是惦記你。”

我聞言立即起家跪伏在康熙身邊，“兒臣不過是以茶說茶，並未有其他意義，皇阿瑪錯怪兒臣了。”

“你如許不但傷眼，還會虧了本元，自本日起孩子就讓嬤嬤們去帶，我也會不時照看著他，你好好歇息，再不成逞強自傷！”我雖是責怪，體貼倒是真的，初為人母不免嚴峻，也是人之常情，推己及人更加顧恤蕙蘭不易。

“貝勒爺。”李德全躬身輕喚，“您裡邊請。”

“茶葉的妙用兒臣不過是窺得一二罷了。”我還是不去理睬康熙話中意義，笑著說道“唐朝墨客盧全曾說過：‘一碗喉吻潤，二碗破孤悶，三碗搜枯腸，唯有筆墨五千卷；四碗發輕汗，平生不伏侍，儘向毛孔散；五碗肌膚清；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清風生。’皇阿瑪覺得何？”

徐行上前打了個千兒，“八哥吉利。”

“聖躬安，起恪吧。”康熙現在正翻看奏摺並未昂首看胤禟，隻虛空揮了揮手。

“如此說來軒字用作乳名彷彿可惜了些，倒不如爺去求了皇阿瑪賞下這個字來，弘軒……弘軒……”蕙蘭口中喃喃自語，臉上儘是歡樂，“我很喜好這個字呢。軒軒，我的軒寶寶。”

我知她強自平靜，安撫的替她理了理鬢間的碎髮，“我曉得，不過是謝恩，眼下我可不肯做出頭鳥。”

“還好趕得上他百歲。”懷中嬌兒粉粉嫩嫩，團似的小拳時不時在我麵前閒逛，“蕙蘭辛苦你了，這孩子很健旺。”

康熙接過茶盞，淺淺呷了一口，“常日裡偏好這龍井茶，比來也不知怎的竟覺入口有趣，寡淡的很。”

“九哥兒，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康熙語帶苦楚的說道，“容若選了你，隻怕也不想看到你們與我們一樣。”

康熙抬手扶起家前人，輕歎一聲說道，“老九啊，你是個心機澄明的孩子，朕現在也就信得過你了，你難不成也要學你的那些個兄弟，隻揣著本身的心機與朕虛疑嗎？”

“已無大礙。”我笑的風輕雲淡，內心卻不免多少翻湧，此人這話雖平平如常，可體貼我還是感受的到，隻是……眼下的這份體貼倒是難堪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