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流 年[第5頁/共7頁]

但是……你與胤祥之間……若來歲不再有這殘暴燦爛，我是不是就會患得患失，驚駭你的忘記與疏離？

可我還是記念阿誰巧笑吟顰、馳騁大漠、掀起兩江風雲的九阿哥……

作者有話要說：自康熙四十五年起，我對紫禁城統統人和事的體味都直接來自於胤禮的聒噪，當然屬於我的暗衛也冇閒著，隻是為了安然起見，不到萬不得已我是決計不會動用他們的。

聽了這句話，康熙閉目久久不語，再睜眼緩緩問道，“老九啊，你累嗎？”

“情僧,你孤單嗎？”除夕夜絳雪軒清冷還是，守著滿桌子的吃食,我卻單獨喝動手中的清歡。

“外頭？”我望向緊閉的院門忽的笑了，“外頭有清塵、蕙蘭另有芊芊和弘政，我若罷休豈不自甘魚肉？可就算我自甘魚肉，那拿起刀俎的人也要好生衡量一下輕重，現在兩江銀錢儘在我的掌控，而這遍及天下的眼線，如果毀了再建不易，還冇有人會傻到和本身過不去。”

小十七，你想要找那便給你機遇找，隻可惜我不想讓你們曉得的事情，你就是翻了天也是找不到的。

胤禮惶惑然回神，默不出聲將手中的生果胡亂咬了幾口，拍鼓掌笑著起家，“時候也不早了，弟弟還要去給額娘存候，就不煩著哥哥涵養，這就走了。”

“你不必謝我，這孩子自有他的機遇，此後我若能照拂他非常絕很多做一分就是。”

“你說的是和碩溫憲公主遠嫁蒙古翁牛特部博爾濟吉特氏杜淩郡王倉津的事情？”我倚在躺椅上順手翻著冊頁，說到此略作考慮，隨即歎道，“這麼長的名頭還真是費事，聖旨上要占去多大的處所啊。”

“可這多年走來，我卻隻感舉步維艱，不由得細細考慮皇阿瑪複立的初誌，待轉頭看才曉得一件事，我隻不過是皇阿瑪的一道障眼法。”太子一聲嗤笑，眼中刹時成灰，“我和八弟爭鬥了這多年竟隻是意氣之爭，我實在早該明白，自廢黜那日起皇阿瑪便是捨棄了我的。”

沉寂天井，夜風異化著濕意，悶悶的湧在胸口，獨立六合間，細數著年年事歲的變遷，影象深處有呢喃、有感喟、有韶華，亦有……相思。

我伸手虛扶了太子一把，將他讓回坐位，“這帶子我收下，隻當之前的事情一筆取消，自此你我之間再無半分乾係，便是兄弟也做不得了，我隻認胤禮是我的十七弟。”

宇成眉頭微蹙，內心雖有迷惑，卻還是回聲接過了書牘。“是。”

胤禮垂下視線，不再他言，內心卻多了幾分安靜，冷眼看去已經有了皇子的風儀樣貌。

“又打誑語。”我嗔他一眼,抬頭送了清歡入喉，“既如此,那我也不孤單。”

“兒子不累，因為兒子眼下所求的不過是一份安穩。”我安靜的答道，餘光所掠處倉央嘉措的僧袍隱在殿門以內。

胤禛，再見不知是何樣貌，可這一刻我馳念你，也曉得你在馳念我。

太子見胤禟冇有答話，猶自笑了笑接著說下去，“我累了，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