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避 世[第2頁/共8頁]

曹顒聞言顯出幾分輕鬆來，趕快喚道，“哥哥。”

“四哥一向對漢軍旗有好感，保此人也不奇特。”我夾了菜入口，卻頓覺索然有趣，郎廷極與年羹堯交好，聽聞四爺與年氏的姻緣還是他牽線搭橋，如此天然要投桃報李了，“提及他的吧。”

“爺，您在哪兒，主子就守在哪兒，您喜好待在這深宅大院，主子毫不敢泄漏半分行跡。”宇成哭喪著臉一邊說一邊清算著湯盅，“主子，本身個兒去買吃的、喝的，毫不能讓您在這裡受了半分委曲。”

“舒穆祿赫壽，滿洲正黃旗人，康熙四十九年擢升漕運總督。”張鵬翮一邊說一邊冷眼瞧著胤禟，隻覺麵前人看似風輕雲淡卻心有萬千韜略，再不是當年憑江而立的翩翩少年郎，“此人是八爺和十四爺共同保舉。”

進了內廳，但見一人立在窗前，多年不見已是一頭灰白，我掩去心中酸澀，笑著上前兩步，“好久不見啊，張大人。”

“冇事。”我回顧看去，淡淡一笑，“回吧。”

那一日，我說，“兒臣此生願為皇阿瑪隨便差遣，絕無牢騷。”

我正要起家，卻不料一柄明晃晃的鋼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強壓下惶恐，我沉聲問道，“甚麼人？”

“皇上說，這事請郡王考慮方能妥當。”張鵬翮看了看胤禟掌下的手劄，“這一次兩方權勢彷彿較上了勁兒普通，下官真是……”

“這就好了，今後你我兄弟相稱便是。”好久冇有人喚我一聲哥哥，想著十爺的憨直、十四的滑頭，內心湧過一絲暖意來。

“恰是，現任兩江總督郎廷極，漢軍鑲黃旗人。”張鵬翮心中明白胤禟是個聰明人，乾脆風雅陳述道，“這報酬四爺想保之人。”

“曹寅行事謹慎，比之李煦強了百倍，皇阿瑪斷不會將這條線廢去，我是最好的人選，並且手裡的暗樁又廣佈天下，既可管束江南乃至都城的權勢，又能保持眼下的均衡。”心中多了多少自嘲，胤禟還是個有效的棋子啊。

握動手中的賬冊，看著入賬的紋銀十萬兩，四爺嘲笑一聲看向十三，“戶部覈算曹寅虧空庫銀二十三萬兩，不久李煦就上呈奏摺說曹寅病重有力償還，我這裡還未有行動，皇阿瑪那邊便有恩旨緩催，豈不奇特？”

目睹宇成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我忙遞了銀子疇昔，“不急、不急，我家公子與客人有要事相商，你儘管好酒好菜的呈上來就是，其他的一會兒再說。”

仇恨又如何？現在我要做的還不是和她普通無二？康熙放我來此就是要攪起一番風波，我的挑選他早就替我選定，仇敵……仇敵！

“冇寫，隻是寫了一首詩。”宇成將拜帖奉上，“說是故交求見鳳梧布莊店主。”

我略作考慮，將手劄推回到張鵬翮麵前，“多謝張公抬愛，不過這趟渾水鄙人不肯趟。”

“年初大哥不幸身故，現在父親又放手人寰，孚若全仗公子了。”曹顒起家又是深深一拜，“如有調派，甘當差遣。”

張鵬翮錯愕的看向胤禟，實冇想到他會說出如許的話來，當下冷了顏麵，站起家欲走，“下官鄙人卻也是得過聖讚的清官，毫不會做這等為禍朝綱的下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