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踐諾[第3頁/共8頁]

說到最後，我們二人都有些樂不成支，相互看著對方略感無語。

“胤禟！不要再賭這口氣了，在你麵前我不是皇上。”四爺抬手一帶，將胤禟環在臂彎，“徹夜是我此生最高興的時候，十八年了我終究能夠和你一起站在這裡，我等了太久，比及你現在在我懷裡，我都感覺……”

胤禮眼中閃現出柔然之色，“內心若裝了一小我，又那裡會等閒放棄呢？九叔，因著這個身份我纔會碰到你，纔會獲得你暗中的照拂，也纔會入了皇上和……十三……哥的眼。”

“九哥。”城樓下有人迎了過來，於近身處施禮打千兒，“好久不見，請哥哥安。”

……

“因為他是胤禟要照拂的人，這是我欠了胤禟的……”

“這不是你該說的話，天子近臣當曉得哪些話能夠說，哪些話不成以說！”我眼中添了幾分冷意，話也不再暖和，“你今晚的話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情僧，我很怕死。這多年的經曆，讓我越來越怕死，我有家人要庇護，有部下要照拂，我還不能死！”我笑著看向他，“感謝你奉告我，我會和額娘談談的，即便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胤禛！”四爺伸手握住胤禟的手，感受著他身上的清冷，持續說道，“這裡冇有皇上，隻要胤禛。”

“有！”

容若雙眼微睜，卻放空的看著案上的燭光，眼神中顯出柔然，“深諳佛法的是倉央嘉措，不是納蘭容若，我隻知眼下心頭難捨，即便化去肉身也不會感覺苦痛，唯獨冇了他纔會心如刀絞。”

隔著數步之遠，卻一下子穿越了我們的舊光陰……我曉得他穿戴親王服製來見我，是要讓我曉得，我們之間的乾係與昔日無二；我曉得他徹夜所做的統統，是要讓我曉得，他不是君我不是臣，我們是劃一的……

“我能夠諒解你因為十三弟而生出的這些無謂之言，但也僅僅如此了。今晚高無庸已接受了教誨，我不但願下一個是你。”我伸手將允禮手中的宮燈接過，“你歸去吧，絳雪軒的路我熟諳。”

我迷惑的看向他，卻冇有問他啟事，隨即笑著回道，“這一早晨你說了無數的‘好’，現在我也說一個吧……臣，遵旨！”

“你身邊都是聰明人，但是太聰明卻不好。”我天然看到了高無庸的眼神，也清楚四爺如許做的目標，“你初登帝位身邊人不免不生出幾分嬌縱來，總要彈壓一下纔好。”

“那就漸漸來，我等你。”

“吃些東西吧，你深諳佛法當知自戕乃是殺業，即便身故也是見不到他的。”我手裡舉著熱粥，看著麵前寂靜打坐之人，緩緩說道，“皇阿瑪將李安達留給你就是為了你能好好活下去，現在你如許又算是甚麼？”

“主子在。”高無庸一起小跑奔到跟前，附身施禮。

“害了蕙蘭的人必須死。”

“九哥兒，”胤禛看著暗影中的胤禟，不自發的手心全都是汗了，明顯此人是在笑，本身卻清楚的看清了他眼中的恍然，“此後你儘管舒舒暢服的在我身邊就好，蕙蘭的事情、弘政的事情、你受過的傷害，我都會為你擔下來，該還給你的，我一樣很多還給你！讓逝者瞑目、讓生者安然，你所想所願都由我來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