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群雄並起 第一百八十二章 懷璧其罪[第2頁/共3頁]

“袁紹使者？……”荀攸手持絲帕，以目谘詢。

…母親，懷玉在身，雖則凶惡，若應對恰當，莫不是亦是我甄家騰達之時？……”

“為娘讓你背《春秋》，但是隻想你曉得懷璧其罪一句？……”甄張氏點頭感喟。

“哼哼……騰達之時……騰達之時……”甄張氏垂首喃喃而語。

甄儼難堪笑笑，不欲答覆。

“回母親，孩兒曉得……母親提示孩兒，懷璧其罪。我甄家家財無數，糧草如山，倒是眾家虎視眈眈工具。”甄儼站起家子，還手在背，玉樹臨風，自傲滿滿，成竹在胸。

“荀攸見過甄家嫂嫂……向嫂嫂問安……多年不見，身子可安健？……”荀攸入得正堂來，輕甩衣袖，朝堂上作得一揖，暴露笑吟吟神采說道。

身後史進雙手一拱，朗聲大呼：“東平軍史進問老夫人安……”

甄張氏不由嘲笑數聲，那鳳目倏然冷厲，有若本色，將那白絹順手擲於矮案上，驚得附近奉侍的四位丫環倉猝做個萬福，更驚得甄儼再次雙膝跪地，叩首大呼：“母親……”

甄張氏微微而笑，再次緩緩閉上了鳳目，做聽音狀，更加柔聲朝自家宗子道：“儼兒，持續……”

荀攸望著不過四十來歲的自稱老嫗的還是仙顏的卻強裝老朽的甄張氏搖首捏須而笑，說道：“嫂嫂……嫂嫂風華正佳，與數年前普通無二……如何當得老嫗一詞……”

“脫兒？……”荀攸史進聽得甄張氏言辭俱是心中一動。荀攸還好，還是聲色不動。史進倒是忍耐不住，他俊眉一挑，重重抱得一拳，朗聲扣問道：“老夫人，且容史進莽撞，大膽聞得一句。甄女人何事？”

甄儼方纔滿心不甘心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呈給荀攸。

“彆管是袁紹還是曹操……甄女人……甄女人有傷害……”史進忍耐不住，大聲叫喊起來。

“《春秋》雲：初，虞叔有玉，虞公求旃。弗獻。既而悔之，曰:……”甄張氏緩緩吟誦，繼而戛然停止，隻凝目望著甄儼。

荀攸亦是朝甄儼望了一眼，淺笑道：“儼兒，儼兒倒是大朝晨就來問安……晨昏兩問安，恭謹侍於前……如此孝敬，嫂嫂倒是談笑呀……”

“恩，不錯……”甄張氏點頭，麵露淺笑。

“實在並非袁紹使者，而是曹操……”甄張氏又爆出一個大料，她又朝甄儼說道，“拿出曹操那手劄……”

看完，兩人不由得互看了一眼，不由大駭。內裡獲得的資訊太多了，最關頭的幾點一是袁紹也派使者來了，二是甄脫現在去追殺袁紹使者。

“母親……”甄儼吟誦畢亦思考畢，恭謹地朝甄張氏彎身作得一揖。

“唉……”甄張氏苦笑著感喟，轉頭對甄儼道：“儼兒，將脫兒那手劄賜與荀世叔一觀……”

“恩……”甄張氏緩緩伸開雙目，目光灼灼，直望甄儼，柔聲說道：“儼兒，你可知母親為何要你朗讀此段？”

甄儼倉猝介麵：“初，虞叔有玉，虞公求旃。弗獻。既而悔之，曰:……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