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抄家[第1頁/共3頁]

“爹，娘，耗子上桌了！”

花長芳悶頭出去，李氏見他模樣就有氣，想罵，卻恍忽聞聲一嗓子嚎：“哎喲，作死的耗子，老孃才藏好的――”

又摸了遍肯定裡頭冇東西了，看也不看把藍布包往懷裡一塞，風風火火跳下炕，往花長宗屋裡殺去。

披著衣裳要去給他娘幫手。

“祖母，我們屋裡進了耗子，我哥姐的大衣裳另有我的，都被咬爛了呀，我們明天可如何出門呀？冇法見人了，祖母，您給幾個錢，讓我們扯幾尺布做新衣吧。”

花長芳見爹孃出去，小臉煞白哭著顫抖：“娘，爹，有耗子。”

“娘，大半夜的你抄家呢？”

花長念神采暗淡，站在上房門外不動了。

李氏大眼去瞪王氏，王氏委曲，說你的又不是我，是你兒子，瞪我做啥？往花長耀懷裡縮了縮。

花長芳就叫了：“大哥，你倒是快啊。”

不縮還好，她一縮，李氏就起了疑。

李氏罵道：“買買買，一群小瘟神，當家裡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呢？一群吃白飯的，你爹孃往家裡拿回過幾個錢過？大的小的隻曉得要錢，冇用的東西。”

花冰也湊熱烈，小手揉著眼：“我和爹孃的衣裳也被咬了，被子也缺了洞，祖母，您給錢買新的吧。”

耗子彆啃著糕就了銀子下肚吧？

李氏衝出來時，就見張氏撅著老高的屁股，臉挨著牆掏著啥。

李氏不由拍胸口，還覺得進賊了呢，本來是耗子啊。

張氏一噎：“娘啥時候搜過屋啊？”

端著燈，查了一圈，李氏籲了口氣：“明個兒再放些耗子藥出去。”

花長芳抱著那匹粉色小花的好布料剛做成的新衣哭得要死要活的。

張氏能不急嗎？

可不是，枕頭邊子上小女兒最喜好的那條帕子被撕扯成碎條條，還散了半炕的點心殘餘，連枕頭被子上都是，怪不得小女兒冇坐在炕上呢。這大半夜涼的。

花長光臉上也欠都雅，又踢了腳：“你就冇分開放？”

這是全搜走了。

張氏手腕子一扭，哎喲一聲，見本身家底要被繳，也急了眼，嘴裡就嚷道：“娘，你乾啥啊？大半夜的往兒子兒媳炕上撲，比蔡婆子都不如。”

花長光也急了：“你個混賬玩意兒，早吃了不就安生了？”

不成能！王氏可不是費心的。

耳邊又聽得一陣悉悉索索，花長芳坐不住了。

啥也冇找到！

李氏一巴掌呼在花老頭背上：“老東西，還睡啥睡？從速看看芳兒咋了？”

話還式微地，又是一聲尖叫，破了音，聽著像是五媳婦方氏，還跟著扔東西的悶響。

“娘，咋了？出啥事了？”

“哎喲，作死的耗子，老孃才藏好的――”

張氏是個懶的，聞聲花長芳喊隻偏了偏頭，自顧睡去。剛給老太婆的心尖子背了黑鍋纔不要湊上去，萬一又禍害了本身呢？

“冇事，彆怕，讓你爹趕出去――”

誰知，又起了幾聲，聽著是幾個兒子和媳婦的。李氏神采變了變，一拍大腿：“耗子雄師進宅了？壞了，我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