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唯願平淡過此生[第2頁/共4頁]
臥房中已燃起了蠟燭,裴嫊走到妝台前,翻開鏡奩,自已閉幕了巾帕遞給雲珍。雲珍接在手裡,說道:“秀士這個澡洗的時候也太長了些,都過了飯點,我先幫秀士把頭髮梳乾,也好去用些晚膳。”
這下裴嫊樂了,伸脫手去摸索了一下,見那貓還是冇有躲閃的意義,便大著膽量摸了摸它,那貓又仰開端衝她喵嗚叫著,走到她腳邊蹭了蹭她的裙襬,又在地上給她打了個滾兒。
等雲珍、雲香兩個替她清理好傷口,包紮結束。她見自已身上衫裙皆被那貓兒打濕,她潔癖勁兒便又犯了,也不顧手上還傷著,必然要再沐浴一番,不然便覺渾身跟針紮普通難受。
許是這回的太醫請的好,裴嫊此次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幾天工夫就好了。
二人進了花廳分賓主坐下,待雲香上過了茶點,鄭蘊秀才笑道,“姐姐雖不是個紙人兒糊的,也差不遠了,你倒說說你哪複抱病不是要過個十天半個月方纔見好,怎的這一次倒好的這般神速?”
可見不管是後宮亦或後宅當中並不是隻要靠著一個男人才氣儲存的,靠著一個居於上位的女人一樣能夠活得不差,就像她的母親從一開端選中的背景就不是她父親而是她的嫡母裴夫人。
這類非常的感受不是第一次呈現了,這些光陰以來,每當她呆在內裡時,不時便會產生這類感受,總感覺彷彿在她背後藏著一道目光,諦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在暗處不動聲色的窺視著她,這讓她感覺莫名的有些不安。
“還得加上吃著點心,喝著香茗。”鄭蘊秀看著一旁的圓桌上擺著的茶水滴心,又替她補上一句,又道:“還說吹風呢,我傳聞姐姐前幾日又病了,也不怕吹了風再著了涼?”
現下,她另有太後這棵大樹能夠依托,如果有朝一日這棵大樹倒了呢?
一心爭寵,爭奪做個寵妃向來就不是她的終極目標,曆代的寵妃有幾個有好了局的,她隻想安然悠長的在這宮中活下去,闊彆恩幸,豐衣足食,餘願足矣。
待緩過神來,見那貓仍盯著她看,便蹲下身子笑罵道:“是你這個小東西一向在背後裡打量我嗎?害我內心總感覺毛毛的,小壞傢夥!”
這天鄭蘊秀來看她,見她一襲藍衫紫裙,正坐在榕樹下的鞦韆竹搖椅上看書。便笑道:“你院裡子這棵榕樹倒長的好,先前阿誰鞦韆蹬板如何換成這個搖椅了,坐在這上麵看書好安閒舒暢,這般工緻新奇的心機,想來定是姐姐的主張了?”
裴嫊對著昏黃的燭光對鏡梳理著一頭烏髮,垂垂的,她內心那種奇特的感受又來了。但是這是在她的寢室,明顯隻要她一小我在內,為甚麼她還是會有一種被窺視的感受。
裴嫊將滿身都浸入熱水中,頭枕在浴桶沿子上,舒暢的閉上了眼睛,細細咀嚼這繚繞在鼻端的異香。
臨入浴桶前,裴嫊特地淨了手,從錦匣中拿出一個雕梅花羊脂玉淨瓶來,走到浴桶邊,翻開瓶塞,謹慎翼翼地滴了一滴寒梅清露到水中,室內立時溢滿了一種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