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懊惱人彈懊惱曲[第2頁/共4頁]
“朕記得朕前次也說過朕隻喜好聽琴音,還想聽愛妃的琴音,愛妃既然這麼體貼朕意,想必然是樂意為了朕的喜好剪了這指甲,為朕操琴一曲的。”說完,便命長喜去把小銀剪拿來,再把書房那張焦尾琴取過來。
弘昌帝細心打量動手中裴嫊左手那五根光禿禿的手指頭,就像在賞識甚麼佳構一樣,賞識了老半天,才放開裴嫊的手,號令道,“坐到琴桌那兒去,彈那首《煩惱曲》給朕聽。”
弘昌帝黑著臉命人將裴美人好生送歸去,雖說賜了她肩輿,可到底內心頭憋著的那股子火,在裴嫊跟他辭職時還是泄了出來,“前次有勞愛妃給朕做了扇童,打了一個時候的扇子,這回又勞愛妃為朕彈了一曲《煩惱曲》,又當了一回琴童。朕倒要好好想想,下回再讓愛妃當朕的甚麼童纔好?”這明顯是要秋後計帳的意義,
撫著焦尾琴彈一曲《煩惱曲》,曾經是她覺得的天下第一幸事,此時竟是天下第一恨事。
說著,便欺了過來,也坐在琴凳上,環繞住裴嫊,一雙龍爪就朝裴嫊的玉手上覆了上去,薄唇擦著裴嫊的耳朵含混隧道:“不如愛妃手把手的好好教教朕這曲子到底該如何彈法,才氣彈出這煩惱之意來,嗯?”
“愛妃不是體質陰寒,前次還嫌朕這兒冷嗎?如何此次又穿的這麼輕浮?”弘昌帝諷刺道。
慌得裴嫊倉猝跪下道,“妾拜見聖上,妾絕無此意。”
“因為前次妾穿的有些過厚了,瞧聖上彷彿不喜,以是,以是此次便選了輕透些的料子製成的衣裳。”還好因為弘昌帝下午並不在這偏殿休閒,是以殿中擺放的冰盆遠冇有他的書房多,裴嫊也還經受的住。
那熾熱的氣味湧入她的耳朵裡,鼻端卻聞到一股清清冷涼的薄荷水味,那味道固然濃烈,內裡卻仍異化著一絲酒氣。
他如許一講,裴嫊更是巴不得從速閃人,反問道:“如果聖上他們有首要的軍國大事,要商討到半夜半夜,莫非也要我在這裡苦等嗎?”
因為第一次伴駕格外的順利,並冇受甚麼大罪,隻用掉了兩顆鎮心安神丸就過了一劫。第二次輪到裴嫊伴駕時,她很利落就去了,總不成隻伴駕一次就稱病不去吧,那也太打天子的臉了。
“不是這個意義,那愛妃是甚麼意義,總不會是等不及要見朕了吧?”
扇童、琴童,下一回甚麼童?下一回姑奶奶不去了,看你另有甚麼童?裴嫊坐在弘昌帝賜給她的肩輿上忿忿地想著。
裴嫊獨安閒偏殿隨便吃了幾口,漱過口後,便朝服侍她的小寺人三順道,“想來聖上本日政事繁忙,還請公公代為回稟一聲,就說妾不敢打攪聖上措置政事,先行歸去了。他日再來伴駕。”
“噢,本來是怕朕不喜好啊!”弘昌帝拖長了調子慢條斯理隧道,“既然愛妃這麼在乎朕的喜好,那如何還留著這手上長長的指甲呢?嗯?”
等回到挽翠閣,裴嫊第一件事就是泡到澡盆子裡沐浴潔淨,為了確保本身必然要著涼,染上風寒,又怕用彆的體例太招人眼,隻好等盆裡的水涼了後,又咬牙對峙著泡了一刻鐘才從水裡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