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朝陽樓上觀彩燈[第1頁/共4頁]
裴嫊遲疑了一下,在實話實說和欺君罔上之間還是挑選了欺君,“正如嬿mm方纔所言,家母為我們安然計,從不準我們姐妹出去觀燈的。”
隻不知這於她而言究竟是幸還是不幸,裴嫊想到之前幾位有孕的妃嬪,連同出身崇高的德妃在內無一能將龍胎保住,乃至有的還一屍兩命。更加迷惑弘昌帝為甚麼要下這麼一道聖旨,究竟是為了鼓勵妃嬪們為他生出個兒子來呢還是刺激女人們對懷有他子嗣的嬪禦下黑手呢?
按理說他現在最缺的不就是一個兒子嗎,當初他能坐上這把龍椅,此中最首要的一個啟事不就是因為他是僅存的皇子中獨一一個安康的男性擔當人嗎?隻要他有了兒子,這大周江山才氣代代相傳下去。
裴嫊一想起來那晚弘昌帝那炙熱灼人的目光就感覺後怕,她在淨室裡方沐浴結束,從浴桶中出來,隨便披了件浴袍,撩開一道簾子,正要往外走,正撞上弘昌帝走了出去。
弘昌帝忙將她扶起來,“朕不過一句打趣罷了,愛妃不必嚴峻,不知愛妃可還記得那位仇人當時戴著何種麵具?”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看文留評保藏的親們,一一獻吻!
她們卻冇想到,這位宋寶林的運氣可比她們想的要更好的多。
裴嫊點點頭,“聖上敏慧,恰是用梔子花製成的。”
是以裴嫊纔會又回到她的昭陽殿,重新臨鏡打扮一番,隻是考慮了一番,還是沾了一點碧玉瓶中的梔子香露抹在腕上。
春櫻手中捧著一件烏黑的裘衣走了出去,籌辦奉侍她披上,待裴嫊看得清楚,不由皺眉道:“不是讓你去取那件白狐裘嗎,如何把這件拿來了?”
慌得鄭蘊秀倉猝福身道:“當時臣妾還不到十歲,隻是一個小小女童。那位公子雖戴著麵具,看其身形彷彿已經及冠,想必早已娶妻生子,不過是偶爾相遇施以援手,並不是甚麼天作之合。”
“這,當時亂糟糟的一片,臣妾受了些驚嚇,心中慌亂不已,隻記得那人是戴了麵具的,但到底戴的是甚麼圖案的麵具卻實是記不清了。”
裴嫊對此天然是樂見其成,她巴不得弘昌帝最好整晚都住在南熏殿再也不要過來的好。
“此時恰是冬月,若用那寞香,不是更應時令嗎?”
眾妃得了弘昌帝這句話,俱各歡樂不已,隻聽弘昌帝又道,“用罷酒宴,眾位愛妃們無妨歸去再重新打扮一番,穿得和緩些,城門樓上可比這殿內冷的多了。”
弘昌帝將她的手腕舉到麵前,那股芬芳的花香更是濃烈,“愛妃這回用的莫非是梔子香露,聞著倒像是春日裡梔子花的香氣,芬芳清幽,香雅惱人。”
發覺到裴嫊輕微的掙紮,弘昌帝正欲鬆開攬著她手,鼻端俄然飄入一縷鬱鬱暗香,那手反而又摟得緊了緊,身子也側了過來。俯耳在裴嫊耳邊道:“愛妃今晚如何冇用那寞香?”
“方纔鄭修儀說她曾在幼年時去朱雀大街賞過上元節的花燈會,不知愛妃幼時可曾也在上元節出外賞玩過?”
“夏季雖寒然春日亦不遠矣。”弘昌帝喃喃地反覆了一遍這句話,不知想到了甚麼,仰首看向夜空,目光幽遠,也不知在想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