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針見血搗黃龍[第2頁/共4頁]
但是她等來並不是弘昌帝的雷霆之怒,而是一個輕緩的近似呢喃的反問,“這世上真的有女子不能碰觸男人這類怪病嗎?”
隻聽“砰”的一聲,說到最後,弘昌帝乾脆又砸了一個茶碗。“你曉得朕最恨你甚麼,最恨你從未曾跟朕說實話,老是想著欺瞞於朕。”
“你當真想去廷獄認罪服刑嗎?”
裴嫊越想越痛悔難言,渾身如墜冰窟,心口疼得如同扯破普通,再也支撐不住,軟倒在地。恍忽間,卻又彷彿被攬入一個暖和堅固的度量裡,另有一個有些焦灼擔憂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道:“我懂,我都明白,不消再說了,我懂的,我全明白。”
裴嫊感覺那最後一句,本身幾近都聽到了弘昌帝的磨牙聲,又是驚駭又是慚愧,“妾身知罪,請聖上懲罰?”
“這是橘泉特地為你熬製的冰糖雪梨汁,喝了便會感覺喉中舒暢很多。”
也是她此時神態另有些含混,這纔沒有重視到若她當真是待罪之身被打入廷獄,如何還會躺在如許溫馨的床榻上,蓋著斑斕織成的被子。
“很好,那也就是說你既不欣然,也冇有經心極力來奉養朕了?”
“因為,因為……”這一回,即便裴嫊已經盤算了主張將能說的全數實言以告,但關於她為何入宮的動機她還是說不出口。因為實在是太恥辱了,隻是為了不肯男人觸碰以是纔不肯嫁為人妻。
裴嫊感覺本身被逼入了絕境,再冇有一絲退路,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置之死地看看可否另有一線朝氣,弘昌帝不是說隻要說了實話就會從輕發落嗎?
固然弘昌帝此時的語氣聽上去彷彿已規複了安靜,一點兒怒意都冇有,但裴嫊卻反倒更感覺膽戰心驚,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再不敢藏著掖著。
“給朕捏捏肩。”弘昌帝說完已經合上雙眼,靠坐在椅子上。
幸虧這兩日弘昌帝因為忙於措置這些天不在宮中積存的奏摺,冇甚麼餘暇去找裴嫊的茬兒,倒是讓她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
弘昌帝這一問真是一針見血、直擊關鍵,讓裴嫊再無可迴避,而她此時也不想再如許一向迴避下去,持續過這類提心吊膽的日子,“不會,她們會欣然順從上意,經心極力想要奉養好聖上。”
實在弘昌帝的言辭也並不如何刻薄,隻是常常他說話時降落的嗓音,那決計放緩的調子,另有那不消昂首也能感遭到的壓迫著你的視野,都讓裴嫊感覺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那夏季裡的北風,颳得她從骨頭縫裡都感覺顫抖。
“妾身不敢,妾身真的是想至心悔過的,妾身之前膽敢有所坦白,也是因為怕聖上曉得了真相,曉得妾並冇有用心去學按摩懲罰於妾,妾身再也不敢了,不管聖上如何懲罰於妾,妾都甘心領受,再不敢對聖上有所坦白。”
見縮在床角的女人隻是呆呆的看著他,弘昌帝固然心中有些不耐,但還是坐在榻上,一言不發的將那碗冰糖雪梨汁送到裴嫊的唇邊,“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