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坐觀其成[第1頁/共3頁]
夏寒不置可否,轉念一想,滿含戲謔,道:“你讓經一過府來,就說,報仇的機遇來了。”
兩人見狀便隻好禁言,同道:“微臣(兒臣)領命,微臣(兒臣)辭職。”
直到過了轉角,夏雪方纔悄悄上前,躬身叨教,“爺,但是成了?”
宰父敖倒是一副坦開闊蕩,毫不睬會夏寒拋來的‘歹意’,捧了青白瓷盞在手,熱氣氤氳,靜聽北夏皇下文。
夏雪跟在七皇子背麵,亦步亦趨,見七皇子法度加快,忙不動聲色地隨之,距七皇子隻要一步之遙,方纔輕聲道:“爺,接到最新動靜,傳聞師家大蜜斯暈倒在了宰父府。”
李公公見了,忙起家在前頭領著往禦書房而去。
夏寒三梯併爲一步,手把握拳悄悄提勁,運功而上,斯須便已至頂端。
夏寒與宰父敖天然同時撲捉到這一點,雙雙對視一眼隨即錯開,紛繁籌算上前扣問,卻見北夏皇已半闔著眼滿身心腸倚在了龍椅之上。
出了禦書房,兩人一前一後往宮門處走去,本來立在門外的夏雪天然也是緊緊隨在夏寒的背麵。
當年是皇上親身允準了的,這事兒自不消多說,多說也無益。
禦書房間隔太和殿不遠卻也不算近,自右翼門而出穿過中右門,走過臨溪亭與禦花圃,跨過崇樓便是禦書房了。
倒不是七皇子不識路,而是因為這是老祖宗留下的端方,皇上召見不得單人行,須得傳召寺人者帶路,哪怕是皇子。
夏寒聞言,便一躍而下,新月白的竹葉斑紋衣袍一閃便立於門前。
李公公頓時如芒在背,更加謙恭了起來。
怎能不讓人奇特,可這一番話滴水不漏,他到底是破罐兒破摔還是使了個計入彀?
正四周張望,便瞧見四皇子夏寒已踏上最後一個玉階,負手在背正麵無神采地瞅著自個兒,忙打了個千兒,半跪著道:“主子拜見七皇子,皇上特命老奴在此等待著,說等您來了讓您直接去禦書房!”
北夏皇聞言微微點頭,對七皇子所言非常附和,宰父敖卻隻是捧了瓷盞兒就著抿了一口熱茶,將嘴角似有若無的淡笑不著陳跡的掩去。
一名宮裝寺人正雙手捧與胸前躬身立於吊掛‘太和殿’金匾之下,神采焦心。
“父皇,師相府出了這等事情,雖說不過一個小小婢女,但剋日來的線索卻紛繁表示此女之死不是不測,像是蓄謀已久,如不將那奸惡之人繩之以法隻怕有違君道。”夏寒躬身答道。
此話一出,兩人頓時心內一跳,宴請百官,家眷?
夏寒聞言淡淡一笑,知他說的是進宮所帶侍從一事,也不解釋。
宮殿金頂,朱漆門,此時隻微微虛掩著,定睛瞧去,那飛簷處的兩條飛龍,金鱗金甲,活矯捷現,似欲騰空飛去,但是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卻空無一人。
夏寒麵色如常,隻瞧著唇卻抿得更緊了一些,心中不由腹誹,想用激將法麼?嗬――他便算是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又當如何。
宰父敖聞著背麵響動,回眸探之,恰好瞧見夏雪趕上。
夏寒眼睫低垂,屋內敞亮的光芒使之投射出一圈暗玄色暗影,讓人瞧不出眸中變幻,“何況,宰父大人自接辦此案以來,想是把握了些許證據,心中定有計算,父皇如此扣問兒臣,倒是讓兒臣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