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2.7在其位[第1頁/共6頁]
伸出細潤纖長的手指,指了指頭那南京宅邸的字樣,“這麼著吧,既往不咎,你隻把這筆錢繳到內府,用甚麼項目我不管,信賴你自有體例。”
雲裡霧裡滿是大事理,隻是遲遲不表態,拖過好一陣子才下旨,將後宮目下碩果僅存的端嬪晉為端貴妃,代掌鳳印,代為撫養看管二皇子瑞王殿下。
世人立時整齊躬身,無聲無息卻行著退了出去。除卻衣料摩擦,乃至連那皂靴挨著漢白玉空中,都冇有帶起半點響動。
傳喜道是,這回恭恭敬敬行了禮,方退出門外。外頭月洞門上,站著隨他前來的一群少監,見他出來忙一股腦迎上。及至近期,世人才發覺上峰額頭上密密麻麻滿是汗,又手忙腳亂遞過潔淨的汗巾子,謹慎地為他擦拭。
背上的汗一層層的壓下來,快把個奪目人壓垮了,可那正主呢,仍然氣定神閒,饒有興味的看著他作態。
不知是因方纔歡好遺下的慵懶,還是因嚴峻的原因,沈徽嗓音發啞,低低問,“你都瞥見了,那是他們胡說的,竟日聒噪這些,當不得真,你放心……”
事無大小,等一一措置完已交中午,容與指著麵前攤開的一本薄薄賬冊,叮嚀身邊人,“叫孫秉筆過來,我有話問他。”
雖懷據虛情,卻也能阻住悠悠眾口,因而臣工拋閃立後議題,退而求其次提出請萬歲廣納後宮。這回沈徽又有的說,諸如先帝有二子,朕亦有二子,子嗣連綿,不在多寡,當為儲副賢能,兄友弟恭,如此方為倫常。
“哪兒用得著說這麼狠的話?”容與抬了抬眉,暴露夷易近人的淺笑,“我一貫曉得你的難處,可你也得替我想想,我們今後纔好相見。我不竭你財路,也曉得你辦事有手腕,原是存了要用你的心機,隻是你若和我不是一條心,畢竟是不成事的。”
本來偶然翻看,卻有一本夾纏在裡頭的摺子倏忽掉出來,過眼處的字句讓貳心跳漏了一拍——實在也不過是臣僚們,勸天子廣納後宮的那些話。
到底不喜好那副卑躬屈膝的態度,容與麵上一點不顯,隻淡淡點頭,“我給你三日,你自辦好就是,去吧。”
看著他滿臉再當真不過的神采,沈徽撲哧一笑,半晌說好,“我也不大會做人父親,你曉得的,疇前冇有好樣本可供參考,現在少不得磕磕絆絆學著做,就請廠臣多擔待吧。”
自中宮被廢,這議題呈現已不是一日兩日,隻是都被沈徽壓下來。至於來由,則是他一貫長於做戲的歸納,甚麼朕與皇後識於幼時,伉儷情深,奈何為秦氏所累,中宮本無過,倒是為朕所傷,其誕育之太子,朕當珍之重之,悉心教誨,以期克承大統。猶是不忍再立後,虛位懸之以示記念如此。
話才說了一半,嘴已被容與按住,那手指苗條白淨,指尖猶帶著溫存過後的熱度,“我冇有甚麼不放心的。”
他一貫自誇腦筋快,已猜出容與要聽西苑行宮修建近況,心下悄悄揣測,不過兩三個月的工夫,一座恢弘殿宇便能建得起來,這裡頭他但是居功至偉,這差事辦得不能再齊備,合該讓這位廠公大人對勁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