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戰事[第1頁/共4頁]
沈徽拍拍他的手,“我曉得了,大同雁北不容有失,那是京師的樊籬。朕的先祖們將蒙前人趕去了陰山以北,現在他們還敢捲土重來,犯我國威,遼王裡通本國,更是罪不如恕!這一仗,朕必然要贏。”
“林公,實不相瞞,許某是來報信的,遼王要反。”
沈徽先是一愣,旋即笑著歎了口氣,“那裡,你那些兵法兵法也冇少讀,就是紙上談談,我也不敢小覷。”收了笑,他當真道,“我向來都不會藐視你,這點默契我們還是有的罷,我隻是擔憂,怕萬一有個照顧不及的處所......”
許子畏大抵是渴極了,連灌了兩盞茶才喘氣著道,“剛纔驚擾林公了,許某現在得誌至斯,提及來真是萬分忸捏。”
這番言語和目下情勢倒也符合,容與再問,“那麼先生何故逃脫出來?想必現在遼王府該是防備森嚴纔對。”
沈徽雖未起火,倒是一萬個不甘心,隻要容與一提及此事,他就連聲反對,不耐煩地岔開話題。
“不錯,他的次女嫁入王府為側妃,遼王天然不會放棄這小我,隻是……”許子畏想了想,考慮道,“聽聞韓源扭捏不定,遼王曾拿他的外孫相脅,也冇有令其完整擺盪。至許某上路之前,尚未聽聞他有投奔遼王的籌算。”
他天然地牽起容與的手,一握之下發覺掌心儘是汗水,因著跑馬太急的原因,連帶額頭上也浮起一層汗。
衛延等人見他如此,也不得不略加勸止,“這會兒宮門已落鎖,怕是會驚擾萬歲爺。廠公不如再等等,待明日四更宮門開啟,再入禁中不遲。”
說完起家,自去拿堪輿圖細心檢察,燈影搖擺下,隻見他神采愈沉。
不過是一場部分戰役罷了,固然離京師極近,大胤又有天子守國門的常例,但禦駕親征到底太冒險,從古到今有多少天子都折在這上頭,此中亦不乏賢明雄主。
容與想著他的遭際,開門見山問,“聽聞許先生在遼王府頗回禮遇,如何好端端地這般模樣呈現在京師?”
有人趁機提出,韓源悲觀情感是為西廠曾暗查其虛報軍務而至,更翻出數年前容與和王玥赴大同時,逼韓源交納兵餉一事。既然不存在貪墨,那兵餉不吝是筆胡塗賬,焉知不是有人藉著天子寵任,妄加乾預軍中事件,猶是寒了火線將士的心。
茲事體大,容與一刻都不敢擔擱,倘若許子畏所言不虛,那麼情勢和早前隻是滋擾邊防分歧,已是赤/裸/裸的舉反旗,倘若給遼王機會策反韓源,邊陲必將危矣。
沈徽倒是冇太暴躁,持續細細為他擦汗,半晌垂動手,方嘲笑了一聲,“遼王,朕的這個堂兄還真是韜光養晦,一貫在封地裝成隻好風月的模樣,慣會以自汙掩人耳目。”
許子畏連連點頭,“此等大事,許某豈敢胡言。自天授十年應遼王之邀,許某一向在其府上為世子講學,也算是半個西席先生。遼王對許某禮遇有加,本來許某覺得找到了安身立命之所。誰知竟在不經意之下,讓我曉得了他運營之事,竟是勾搭蒙古瓦剌部,裡應外合一同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