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波折[第2頁/共4頁]
事隔多年,曾經的仇怨早就跟著時候消逝,何況秦若臻畢竟是沈憲的生母,多少還是要顧忌沈憲的顏麵,容與順著沈徽的話,建議道,“她現在既病重,想要回京醫治,你便準了罷,也許太病院的聖手能夠治癒呢。”
倘若這齣戲是沈宇自導自演,加上前朝有人著力護持,那麼也就算不上甚麼了不得的汙點,糾其目標呢?如果是為留下他,眼下看來由還是不充分。沈徽剋日,又已當著內閣大佬的麵表白態度,並不籌算為此事遺罪太子。
“這些故鄉夥們約莫是京裡待膩歪了,攛掇著我帶他們出京去逛逛呢。”那些奏疏中滿篇都是歌功頌德,沈徽一邊看一邊嘲弄。
在房中安息一刻,容與才又轉去乾清宮,和沈徽不過說了一會子話,外頭忽有內侍來報,刑部侍郎蔣錄有要事奏報。
這日容與方從司禮監衙門返來,林升趕上來奉侍他換衣,臉上神情不多數雅,一麵不平道,“上疏的那兩小我本就和我們冇牽涉,生性都是狷介的主兒,一貫眼睛長在腦門上的。現在外頭傳言真是冤了大人,要說現現在內閣六部、京衛、北司那裡冇有我們的人,偏就隻是禦史台這些人磨牙罷了。”
沈徽滿臉不耐,決然道,“此案必是要審清楚。那二人如果扯謊,當為欺君!朕明日便即出發,離京期間,著刑部將他二人仔細心細鞠問,待朕迴鑾,務需求審出個成果。”
“也罷了,萬事都得有個開首,回甲等我效仿楊廣下江南,看他們還說不說我是明君。”沈徽滿臉狹促,“左不過有你陪著,去看看也無妨。”
沈徽聽到此處,鳳目裡閃過森森寒意,“你隻明說,那人是誰?”
“若真是他的人我反倒不怕,”容與打斷他的話,笑意寡淡,“此事連楚鐸事前都不曉得,便是透著古怪,隻但願,是我過於風聲鶴唳了。”
容與半展開眼,將一縷意味深長的笑袒護在長睫之下,“那兩個都察院的人和儲君可有牽涉?”
驀地提及這個名字,容與不由記起剋日接到皇廟方丈上報,說道秦若臻罹患痼疾,數年間延醫問藥皆無結果,特請旨回京師再行醫治。這封摺子被沈徽留中不發,臨時壓在案上一堆奏疏當中。
沈宇在東宮思過,朝臣們見不到儲君,因而垂垂有聲音傳出,說此案多數是提督寺人授意為之,又有人將疇前道聽途說的故事加上本身的設想,添油加醋構建了一番,猜想著會一場大戲,恐怕不日就要在儲君和天子近臣之間展開。
當真想了想,容與一笑,“恨一小我需求強大的執念,我不是個固執的人。”
“臣等日前抄冇犯官家宅,查抄出的東西裡頭,有一幅時人推許的平山畫作,溪山泛艇圖,此畫並非平常之物,牽涉出不久前順天府接辦的案子。一名盧姓販子狀告,有人教唆家奴巧取豪奪,為奪他保藏的幾幅丹青,不吝害得他幾近家破人亡。而那畫,據盧姓販子說,恰是為搶了去賄賂一個當朝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