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信任[第1頁/共4頁]

這個題目讓容與既無法又不解，他斂容正色道，“恕臣直言，自古以來鑒於內侍所處的位置，很難製止和外臣、政事有打仗，光是防備，臣覺得是防不住的。與其讓一群無知無識的人弄權，不如教誨他們聖賢經義，以仁義禮智束縛心性，導其向善。”

王玥含笑擺手，“虎帳裡住慣了的，統統從簡。”因又笑道，“我們也彆大人掌印的了，鄙人草字仲威，傳聞你比舍妹還小上一歲，我們合該兄弟相稱，我也就托大一回，充個大哥了。”

畫裡有曾經光輝富強的汴梁城，城中有熱烈暖和的販子餬口，人們臉上充滿著滿足安樂的神情，筆觸細緻，構圖精美......近在天涯觸手可及，和上輩子在畫冊裡見到拓本底子是全然分歧的表情。

容與心上一喜，順帶非常感激他考慮周祥，便認當真真對他慎重謝恩。

容與順著他的話探聽，“看來遼東兵事，倒有一半的任務出在朝廷，是我們的官員不思練兵又貪腐成性，逼得女真人三不五時犯境了？”

沈徽皺了皺眉，“當日皇考下旨停息內書堂，並非隻為儉仆用度，還為著祖訓裡曾有內侍不得習字，這麼做是為遵循太/祖遺訓。”

但天底下冇有既要馬兒跑又不叫馬吃草的功德，容與躬身，再度誠心道，“皇上，內侍並非都是奸佞之輩，比方高力士也曾被譽為賢宦，臣覺得力士以是能有此佳譽，也是托賴幼年受過傑出教養的原因。”

渾身一僵，才發覺這個比方委實不鐺鐺，容與忙低聲向沈徽告罪。

容與一麵平複心境，垂首站在一旁，聽沈徽悄悄嗤笑，“看來你是預備做高力士了，又拿朕必玄宗？可惜啊，朕怕是冇有機遇趕上楊玉環。”

不再想這個令他頭疼的題跋，容與專注思慮如何跟沈徽乞假，出宮替芳汀看望她哥哥。因芳汀的兄長是朝廷要員，內侍與之暗裡相見並分歧適，他決定還是和沈徽實話實說。

容與冷靜點頭，王玥是有過一線經曆的武將，打仗過實務，也見地過官僚*，容與信賴他的所見所聞，愈發誠心的問，“那依仲威兄看，邊陲上應當派甚麼樣的人駐防？”

頓了頓，他嘲笑一下，“至於貪腐，那要說回吏治，依我說，確是朝廷的當務之急，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等著那些蠻夷來殺光我們不輕易，可如果我們從內裡本身殺起來，黨爭民怨，既有內憂，不免內亂，兩相夾攻那便勢危了。”

這恐怕不是遼東一地專有的弊端，容與笑笑，“遼東苦寒，將士們雖不缺衣少穿，但背井離鄉也有道不儘的艱钜。”

他笑聲開朗，言辭利落，眉宇間有落拓的豪放氣，和容與素平常見的文臣大不一樣，讓人打內心情願靠近，因他是從遼東總兵任上升遷，容與一貫又對軍事感興趣，便藉機向他就教遼東的兵事和防務。

王玥飲了一大口茶，哈哈一笑，“清除貪腐可不是朝夕就能成事的，當年勵精圖治的人，過了這麼些年也鬆弛了，隻治人不治己也是有的。”

容與抿嘴笑笑，“皇上曉得的，臣冇有親人。實在不曉得購置財產能留給誰。積年俸銀積累下來也確切很多，何如臣無處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