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多事之秋[第2頁/共3頁]
容與猶是不解,問他為何不本身去呈敬,他笑得很有幾分含混,“剋日皇上常當著你的麵誇我,你倒不感覺吃味?”
內心有了底,容與欣喜他,“你曉得皇上忌諱這些事,現在牽涉出來也隻能自認不利。我會儘量替你討情,成也不成我說不好。”事到現在,也隻能這般謹慎的承諾他了。
沈徽自鏡中盯著他,冷冷道,“朕最恨身邊人結黨營私,他兩條都占全了。朕也曉得,宮裡頭如許的另有很多,隻是都藏著。現在你不拿他開刀,今後如何震懾那起子有二心的人?”
但現在,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答覆,“馮瑞年紀不算老,本能夠在秉筆的位子上再做些年,他又是風俗了高位的人,降為奉禦對他已是極重的懲罰,請皇上顧念他多年來當差勤懇,開恩從輕發落。”
莫非不該是婦人之仁麼?容與納罕,在沈徽含笑諦視下,直有種摸不著腦筋的猜疑茫然。
容與看不下去,一把拉起他,又扶他在椅子上坐了,“你也是胡塗,人贓俱獲,即便去問王爺又能如何?若他肯為你說話,皇上隻會更加不歡暢。”
“幸虧是你,如果旁人,我這會兒已不曉得死了多少回。”傳喜笑著感慨,又問,“皇上有冇有說讓你調我去司禮監?”
不是送給容與的,倒是要容與轉送給沈徽。
容與不動聲色的吸口氣,“降其為奉禦,貶黜出宮。”
容與沉默看了他半晌,點頭應下,卻在內心暗自考慮,但願事情不會是他想的那樣。
玄月尾的一天,容與在房裡看上月司禮監經廠上報的文書,芳汀吃緊忙忙的來找他,說道有人告密司禮監稟筆馮瑞昔年和秦王私相授受,沈徽非常忌諱,命他馬上去徹查此事。
乍一見他,馮瑞頓時撲過來抱了他的腿,哭嚎起來,“掌印大人,我冤枉啊,那些個東西都是秦王親口犒賞的,借我一萬個膽量也不敢私相授受,是我胡塗油蒙了心忘了記檔,可也不是用心,您如果不信,能夠去問秦王殿下,彆人現在皇陵,手劄一封不就水落石出了……”
頂好是把這掌印的位子送給傳喜來做,不過這話,容與也隻能在內心想想,沈徽邇來表情大好,待他比疇前更加和顏悅色,乃至很有幾分言聽計從的意味。
臨出門前,容與想起一事,回顧問他,“你這陣子,有冇有獲咎甚麼人?”
容與先點頭道是,愈發恭敬答覆,“皇上的意義臣明白。隻是臣感覺所謂時勢,也有此一時彼一時之說。疇前內廷中人大多都是牆頭草,真要說他們結黨也還算不上,不過是作壁上觀。現在局勢已定,皇上即便不威懾,內廷中人一樣震服。馮瑞有錯,錯在營私,臣懇請皇上念他奉侍多年,臨時留彆性命。”
容與坦誠說不會,“你心機機靈又有目光,這是功德,我隻要替你歡暢。”
但是能得一個無情帝王如此相待,說一點不感激未免矯情。這份恩典尚需酬謝,那麼除卻近身奉侍也冇有更好的路子,容與是以也就撤銷了退位讓賢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