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女如玉[第1頁/共3頁]

段洵轉顧容與，笑問道，“這女人唱的還算入耳，要說這一把好嗓子，可也應了鶯鶯燕燕四個字。大人在都城聽北調多些吧，現在這南音聽起來可還入耳？”

那女孩當即起家，嫋嫋婷婷地走到他麵前。段洵的長隨便在一旁悠悠唱道，“女人拜客。”

容與聽得頭皮直髮麻，忙含笑說不必。對於所謂蓮足這類畸形變態的審美，他實在是賞識不來，天然要敬謝不免，隻是非常驚奇如何會有人能夠喜好如許的“美”。

“女人回身。”

段洵也不勉強，叮嚀那女孩歸去坐了，因問道，“叫個甚麼名字？”

“女人再逛逛。”纖纖素手已輕拽起裙角，暴露一對尖尖蓮足。

段洵本就愁不知怎生結束，頓時藉端發作，沉了臉怒嗤道，“這般冇有端方！帶她出去，叫媒婆快些措置了。”

容與心下一緊，瞥見世人都一臉等候的模樣，專等著他發話，隻好隨口對付，“你剛纔唱的是楊用修的詞，他另有一支曲子，是仿了東坡先生作的滿庭芳。”

女孩忙又起家回道，“奴姓方，喚作玉，獲得是白茅純束，有女如玉這句。”

段洵看向他的目光裡充滿了切磋，半晌笑容含混的說，“還是大人懂樂律，曉得惜軟玉……”他朝方玉招手，“還不快過來，給大人敬酒賠罪。”

一旁的長隨又道，“女人藉手。”

二人告了罪，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了，先頭那緋衣女孩放下月琴，拿出了檀板，悄悄一擊，隻聽那板聲清脆叮咚，非常動聽。

世人正為這一段玉臂讚歎，隻聽一旁再叫道，“女人相公。”

“好好，公然是有女如玉！”段洵喜不自勝，“還會唱些甚麼？”又轉頭笑問容與，“大人想聽甚麼，您點來，叫她們好好唱。”

段洵看一眼林升，笑著解惑，“不怪中官不曉得，原是我們揚州特有的玩意兒。所謂瘦馬，確切與馬無關，隻是描述這些女孩子個個身材苗條，清麗婉約。這是那起子鹽商嫌金陵脂粉過分風味豔媚，想換換口味兒，這纔想出來的花腔。”

隻聽段洵對二女道，“來來，挑你們特長的曲子，給欽差大人唱上兩段。”

一杯酒過後，段洵乾脆命方玉坐到容與身畔，為他填酒佈菜。再以後，就變成了容與不忍她遭段洵嗬叱，強忍胃中不適，將她斟的每一杯酒都儘數喝乾，到了最後，他隻能竭力撐住精力，方不至於讓本身顯出醉態。

方玉怯生生的，依言走疇昔斟了酒，將酒杯捧著高舉至容與唇邊，握著杯子的手指不住顫抖，看上去柔弱有力。

女孩緩緩地抬眼，眼波脈脈似一汪碧水，兩道柔光滴溜溜一轉，落在容與臉上，化成軟綿綿帶著癡纏的纏綿。

“賞，賞這兩個瘦馬。”段洵撫掌笑道，一麵叮嚀下人打賞，一麵又為容與斟酒。

自斟自飲了一杯，他複道，“這些個女孩兒，自小被媒婆悉心培養，操琴吹簫，吟詩寫字，畫畫圍棋，打雙陸，抹骨牌，奇技淫巧那是樣樣特長。中官可知，這挑瘦馬，也是有講究的。”說著招了招手，表示穿月白衫子的女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