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求簽[第2頁/共3頁]
那羽士看著簽文,又看看他,有點躊躇,“施主想問甚麼?”
容與略一遊移,總不能真問升官發財吧,他對這個毫無興趣,那麼有興趣的,該是這輩子可否善終?可這話當著沈徽,他也不敢冒然說出口。
求簽的本意並非如此,試問誰不愛聽好聽的,即便他本人不在乎,沈徽倒是非常在乎,頓時沉下一張臉回身就走。
說著收回一陣暗笑,容與聽得出他們話裡的意義,不覺又好氣又好笑,礙著沈徽在中間也不好透露情感,等人走遠了,才低聲道,“二爺彆活力,底下人嘴碎也是有的。轉頭小的叫人查出來姓氏名誰,再好好立立端方就是。”
“怪不得他見天兒那麼樂嗬,你瞧瞧人家多會湊趣,之前不過是南京禦馬監的閒散秉筆,如何就弄了這個肥缺呢。要不咱倆也去求一支,看看甚麼時候能爬到司利監,混個掌印做做。”
容與微微一哂,他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在存亡大限麵前,是非榮辱皆可化作浮雲,更彆說是名聲了,隻不過這話冇法細說,也隻能低頭沉默不語。
一個君主能得如許虔誠的部屬,本該感覺對勁纔對。可他卻猶有不敷,老是想突破對方過於安靜的表象,看著他崩潰、掙紮、彷徨、不知所措,彷彿隻要如許,他才感覺他是個活潑、有血有肉的人。
正胡思亂想著,忽聽前頭兩個年青少監一邊走,一邊閒談起來。
容與接過簽,看那上麵寫著:三月殘花逐水流,風飄萬點動聽愁,試看春去紅葉老,轉眼逐教到白頭。
沈徽蹙起眉,“如此囉嗦,我偏要看看,你這輩子有冇有升官發財的好命。”
沈徽揣測著本身約莫是魔怔了,點頭笑笑,站起家道,“纔剛那二人說這裡的簽靈,你陪我去看看,靈不靈一問就知。”
容與算到他會這麼要求,簽靈不靈,他自不會切身去考證,必是要應在本身身上才行。
羽士眨眨眼,“本觀乃是老君修煉道場,更有三清坐鎮,這位爺您說靈不靈呢?”
“噯呦呦,我說你小子這腦袋裡揣摩得都是些甚麼?”“甚麼我揣摩,咱倆揣摩的,不都差不離麼……”
“傳聞我們頭兒新來第一天求的是其中簽,可他還挺歡暢,直說奧妙觀的簽兒靈驗,你知不曉得,那簽文裡頭到底說了甚麼?”
“這位爺可不能信口雌黃,世人都隻願聽好話,抽著好的就信,不好的就安撫本身說不靈。個個都是如許,那還來求神問道做甚麼?”羽士拿起簽,照著文解釋,“這上頭說的極明白,施主你已經極力了,到了還是冇能勝利,掙紮有望,便應了那句人發展恨水長東。”
“你倒漂亮,不曉得的說你脾氣好,曉得的,”沈徽淡笑著看他,“是你實在底子都不在乎,也不知這世上,有甚麼是你真正在乎的。”
解了一天簽的羽士神情一振,聽那俊美的仆人問,“你的簽很靈?”
從蕭征仲府上告彆出來,已近申時,夏季裡天短,太陽孤零零懸於天涯。容與想著此行在姑蘇要辦的事已了,心頭鬆快,便緩緩策馬,跟在沈徽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