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暖床[第1頁/共3頁]
沈徽哼笑一聲,言簡意賅,直指核心,“這麼說,你是執意要把她帶回京裡了?”
內心一陣氣湧,沈徽冷冷道,“明知故犯,該是罪上加罪!念你是初犯,我臨時不究查。如有下次,一併重處。”說罷揮揮手,“得了,你起來吧。”
忍著不快,容與點頭,“小的從冇那麼想,也曉得家裡端方,不敢胡來。”頓了頓,他昂首,還是安靜道,“小的是看她出身堪憐,想給她個活路。若二爺感覺不當,小的轉頭叫人安設好,今後再反麵她有乾係就是,隻請二爺給小的點時候。”
無可何如被掃地出門,心內架不住惶然,次日到了他跟前,更是斂容正色,措告彆事更加的謹慎謹慎。
這話說的冇頭冇尾,容與禁不住蹙了眉,“小的癡頑,實不知犯了甚麼錯,還請爺明示。”
溜溜折騰一晚,容與終究鬆口氣,正待解下帷簾,床上的人又側過身,以手支頭笑看他,“念在你奉侍經心的份兒上,將功抵過,爺就不罰你了。”
腦袋嗡地一響,容與回身,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小的……小的……還冇洗過,怕弄臟了二爺的床,還是……還是算了吧。”
容與想了想,認當真真答覆,“小的因不便和段洵撕破臉,不得已才收下那女孩子,原籌算趁分開前打發人去段府,奉上等價之物,一則有示好之意,能夠減輕他的防備;二則也算是還了這份情麵,今後再要拿這個說嘴,小的也有回嘴之詞。事出告急,來不及回稟二爺,是小的疏漏,此後再不敢如此。至於那女孩,小的籌算帶回京裡,先安設在小的家中,待問過她,再行安排去留。”
是謂在主子跟前,向來都冇有親人可言。
以是本身不過是逗弄兩句,並冇有罰他的意義,莫非他一點都感受不到麼?
容與一凜,對他俄然作色直覺匪夷所思,弄不明白堂堂九五至尊,做甚麼非要和一個小女孩過不去,憐憫能夠冇有,但對無關痛癢的人如何就不能漂亮點?
床上的人負著氣,任身下再柔嫩舒暢,也沉默著一言不發。床下的人看在眼裡,眼角漾起笑意。
沈徽笑笑,果然脫了衣服,躺在那片帶著他體溫的茵褥上。
容與低低應是,叩首謝了恩,還冇起家,又聽他問,“那匹瘦馬,你籌算如何措置?”
公然沈徽大怒之下,將那侍衛和其上峰處以重責,罰了薪俸不說,還賞了一頓責打。隻是礙於出門在外,板杖之類並不便利,因而讓人拿了馬鞭,每人各抽了一百記,害得容與又忙不迭叮嚀人去買金創藥,返來給那二人治傷。
所謂家,天然是指宮裡。若論可操縱性,容與一個內廷掌印,隻要不怕將來有人藉機肇事,捏造宮人身份,弄出來一個女人並不是甚麼難事。可這純粹是冤枉人,他不但半點都冇想過這麼做,更何況是所謂的近水樓台?這話卻又是甚麼意義!
有一瞬真想撂挑子不乾了,拚著被他懲罰也認了,可就怕被罰的半死不活,還是還得提溜上來服侍,當時節隻會愈發冇臉。他到底是個明智沉著的人,身處這個位子,須講究識時務,給你臉,你就好似封疆大吏一樣風景/氣度,可私底下呢,畢竟隻是人家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