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立儲[第2頁/共4頁]

沈徽懶洋洋的伸手，一把又將他拽回枕上，“天兒還早呢，外頭涼，再和緩一陣子不遲。”

沈徽點頭，眸光一閃，“朕該做的，是把找你費事的人處理掉。”

容與留意看他的神情，但見一派溫馨淡然，隻是在淳於棼唱到:人間君臣家屬，螻蟻何疏。統統苦樂興衰，南柯無二。這一句時，他的目光倏然變得悠遠漂渺，彷彿他真的化身為那南柯一夢的仆人，對普人間的人緣無常有著感同身受的了悟。

而後數日，沈徽接連下旨，先是冊立了皇宗子榮王為太子，繼而又將秦啟方調往十二團營。固然後者不乏朝臣提出反對，但都被他一一采納。

實在這些日子以來，沈徽已鮮少命容與到養心殿奉養，而自從彈劾風波疇昔，除非他特彆對峙，不然容與亦不會主動打仗朝堂相做事件，乃至於他說的這些近況，容與並不是很清楚。

沈徽卻冇答覆他的題目，“朕已經補了左淳為兩淮都轉運鹽使，他們還不對勁。現在朕的朝堂擺佈皆是他的人。他想困住朕的手腳，卻不知這天下究竟是姓沈還是姓秦？”

他滿足了秦太嶽統統要求，這個行動令容與感覺變態，由此也生出多少不安。

轉頭相視間，各自都笑了出來，倒也冇甚麼難堪，容與特彆是，既然沈徽是守禮之人，貳內心隻覺安然，因為冇有糾結，那眉眼之上便滿是開闊。

在等，如果冇有了皇後，冇有了秦氏橫亙在他們中間，他是不是便能夠安然的，接管一段本來絕冇能夠有好成果的感情？

容與轉過話題，再度誠心道，“臣能為您做些甚麼，請皇上隨時叮嚀。”

容與直問，“首輔大人但願秦公子去哪處大營？”

“十二團營。如何樣？”沈徽挑眉，“朕就快被秦家的人團團圍住了。”

廊下已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估摸著很快宮人就會發明天子不在寢殿，容與淡淡笑了笑，“臣還是先出去，細心讓人瞧見不好。”

容與對她笑笑，一麵進了暖閣。見沈徽悶悶的歪在榻上，身邊放了隻黃花梨冰鑒，上頭湃了新奇生果，滿室散著舒爽的涼意和甜淡的果香。

“還是朕身邊近臣呢，一天到晚連個影子都不見。”沈徽見著他，神采當即好了很多，“真是官做大了，把這些奉侍人的活都派給旁人。”

沈徽抬了抬眉毛，頜首幽幽道，“是啊，他不會那麼蠢的。朕不是昏君，他名不正而言不順。”

轉年纔開春，沈徽為其次子加封瑞王，賜命沈宇。

一麵說，一麵還是完整地擺脫出來，翻身下了床。開門叫來內侍，引開外頭的人，方纔陪著沈徽回到乾清宮寢殿，親身奉侍他盥洗換衣。等束好了發，再看他時，便又規複了阿誰神情冷峭的君王模樣。

容與心頭一跳，思考半日，低聲答他，“皇上心中所想怕是難以實現。首輔大人冇有謀逆的需求，他甚麼都不缺。”

沈徽臉上現出一抹詭異的笑，“你說，要扳倒一小我，最直接有力的體例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