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尾聲（HE）[第2頁/共3頁]

下午四點，陳淑儀揹著烏龜殼帆布包，拖著最後一口氣回到報社。

他還是影象中慘白且病態的模樣，穿過人潮，帶著詭譎的笑，一步步向她走近。

程嘉瑞點頭，轉過身正要走，卻臨時退返來，講一句，“對了，我另有話對你講。”最後一個音落地，他毫無前兆地衝上前死死抱住她，嘴唇貼在她耳邊，帶著一股冇法描述的亢奮，“你想曉得肖勁下落是不是？我奉告你，我把他切成一片一片扔下海喂沙魚啊――”

這一夜，天文台掛一號風球，預報胡蝶即將登岸。

陳淑儀拆開包裝紙，邊吃邊說：“庭上又爆出江展鴻本來包二奶，有兒子的，打算把一億五千萬保險金都記在季子名下，江太太當場就要去找江先生冒死，罵得足二非常鐘，法錘敲破都冇用，最後隻能開庭，禮拜五再開。”回想當時場景，她忍不住多講幾句，“江太太到這時候纔想起女兒，賴在地上不肯走，懺悔、報歉，要求江蜜斯諒解，嘖嘖――早乾甚麼了？在家等著點鈔票嗎？”

因案件龐大，連累浩繁，庭審一向拖到當年年中。

“當然啦。”

江展鴻上訴後，二審法院保持原判，他被關押在落水口監獄，聽聞二奶有情有義，還是經常送衣送物，江展鴻自認找到畢生摯愛，感激涕零。

“客氣客氣，成年人遊戲不是誰都能頂得順，阿楚，你太天真。”

陳淑儀本年在南大訊息繫念最後一期，已經出場練習，在星火日報跟社會版，期初都是寫車禍、他殺、婚姻悲劇，到三月初撞大運，竟然產生十年難遇的朱門醜聞。又因前輩個個都儘力去追金融動靜，她臨危受命，帶上灌音筆去追江氏保險欺騙案。

“這是描述好不好？”她撐住下頜，眼睛向左看，持續想，“從狀師到查察官，個個都好照顧她。唉，女人長得都雅，一出世就占好大便宜。”

“謝你見教。”

“霸王花”作為前輩，耐煩提點，“小癡人，你覺得世上真的有訊息獨立？都是向錢看啦。講好話講好話，滿是收多手少的題目。聽講案件證據不敷，且大程要策動媒體守勢，又傾家蕩產聘出黃金狀師團，搞不好又跟‘大富豪’搶銀行一樣，當局倒賠八百萬。”

話還未講完，主編就從辦公室探出頭，麵向她，“淑儀，出去。”

十月北風南下時，她去到南丫山插手孫文龍葬禮，孫太太將一隻玻璃杯交托給她，內裡裝著無憂無路浮浮沉沉的18d。

李狀師用力過分，紅著臉說：“江蜜斯不必怕他，我立即向法庭申請製止令。”

法錘敲響，全部寂靜。

“噢，你說江蜜斯。”陳淑儀喝一口冷茶，把巧克力包裝紙揉成一團扔進渣滓桶，找一個溫馨位置坐好，“江蜜斯真的很靚唉，就連我……多看兩眼都麵紅。”

江太太與江安安一同餬口，鮮少出麵。

一九九八年仲春十六日，印尼盾同美圓比價跌破一萬比一。受其影響，東南亞彙市複興波瀾，新元、馬幣、泰銖、菲律賓比索難止暴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