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至恨至痛[第2頁/共4頁]

“你們都走吧！”

“混帳！”

公然！

西門漣保持著半跪的姿式一動不動，看著親人一個個的走進地宮，一向到最後一道身影冇入，她才彷彿被注入活力般地站起家來把龍椅緩緩扳回原位，將密道口規覆成原狀。

“小九，那你呢？”天子發冠傾斜，衣衫不整，可想而知他逃時有多慌亂，但在這時候，他最擔憂的還是最心疼的女兒。

“誓死跟隨元帥！”

“大西四十八年秋，你為我駙馬，當夜宮內祭奠的神官說神珠失竊，有刺客混入，你為我擋箭，是怕泄漏身份用心為之？”

“走啊！”西門漣厲喝出聲，眼眶的潤意被她死死地壓抑著，唇瓣一片血紅，她硬是冇收回哪怕是一聲的聲音。

“趙平、徐然，你們領十人先去探路；蘇了、陳一，你們帶領百人護送帝後上天宮，保護次序；熙毅、左軍，你們賣力墊後，在地宮合上後庇護皇族之人安危！”

“國在人在，國亡人亡！”

熱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流下，她吞下滿滿一口血水，揚手狠狠抹去臉上的淚痕，站起家，拔出腰間長劍斷交地往外走去！

再也冇有體例了……

趕在乾國人前一步而來的西門漣沉著地將任務交代下去，她的平靜自如也讓滿心惶恐的皇族世人找回了些沉著，不再像最開端那般慌鎮靜張。

“元帥萬歲！”

西門漣眼中肝火更盛，森寒的殺意突然從周身升起，咬緊了牙關！

大西搏命頑抗的將士見到此景，軍心大振，有人大聲喝，當即有人應，“元帥萬歲，戰神永垂不朽！”

“西門漣，投降吧！”

城門下，高懸的頭顱，那最後生硬在臉上的淺笑……

將士們皆慚愧地低下頭去，已經有人悄悄抽泣！

金烏那！

“是啊，小九！”皇後滿臉憂愁，“你的人抄本就未幾，再分出這些人來庇護我們，你可要如何辦啊？”

皇後哭出聲來，“小九……”

“小九！”天子滿麵擔憂，“事情到如許不是你所能預感到的，你再自責也於事無補。你就聽父皇的話，跟我們一起走吧！”

西門漣睜圓了一雙充滿血絲的大眼，沉聲果斷的道，“時候不早了，你們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對不起！”

“是！”

“殺儘統統入侵之敵，揚我國威！”

“寧做亡國魂，不做他國鬼！”

“哭甚麼哭！我大西的兒郎都是人間真丈夫，流血不墮淚！”

想到那一個鐵骨錚錚就義的男兒，她喉頭淒楚更甚。當年若不是她的剛強，他怎會在這般年紀就慘死，都是她的錯啊！

內裡廝殺正烈，如同黑雲般的乾軍瞥見她刹時像是螞蟻見了蜂蜜般的集合來，西門漣咧唇，嘴角揚起嗜血的笑容。

“大西四十八年春，我及笄，金鳳棲梧簪並非你送？”

為甚麼要逃！

即便禍國隻由在她，皇族的人也不敢對她有半句微詞，在這存亡存亡關頭她能護著他們先走，把活下去的機遇留給他們，已經充足抵消他們心中的憤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