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流[第1頁/共3頁]
葉姮莞爾,回身往裡邊走去。
她閉了閉眼,細心辨聽傳入耳邊的琴音的方向,從地上爬起來,穿上鞋,就沿著阿誰方向尋去。
葉姮也笑,“你若讓人給我換張潔淨的床單,我就勉為其難包涵。”
她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兒都賞識了大半天的春、宮圖,她問的這不是廢話麼?
葉姮如有所思地點點頭,“暗害門中,幽鳳長得最美,這也難怪。幽鳳身邊美女人繚繞,你們固然長得不賴,但僧多肉少,你們壓力不小吧。”
五彩繽紛的舞蝶因她這不速之客而吃驚,紛繁翕動著斑斕的蝶翼向藍色的天空飛去,她稍稍提起,縱身躍起,身形靈動地於半空劃過,伸手一抓,便將一隻藍色的胡蝶歸入掌心。
正玩水玩得不亦樂乎,俄然有一段美好的樂聲飄零入耳,彷彿高山流水,潺潺淙淙,仿若世上最美的聲音,聲聲入耳,動聽至極。
終究,跟在她身後的雕塑忍不住開口了,“護法,青夙以內力操琴,琴音能遙傳千裡,她本人並未在山穀中。”
冰肌玉骨,身形風騷,薄薄的紗衫內若隱若現的小巧曲線,無不是令男人血脈賁張的引誘。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與莫護法說。”
葉姮見狀笑笑,坐下來,脫掉鞋子,將雙腳放到冰冷的湖水當中泡起腳來。
能撫出如此動聽動聽的琴音,此人,應就是音癡青夙吧?
固然名義上都是山穀,可煙波穀顧名思義,一年四時雲霧環繞,不管白日還是黑夜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能放心呆在那兒大半年,絕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無法之舉。
葉姮伸長脖子,四周看望,並未看到除了那倆雕塑以外的其彆人影,目之所及,唯有翠綠蘢鬱的高山大樹。
!!
她撇撇嘴,一邊詳確地洗著腳,一邊神神叨叨地念著:“無趣,你們真是無趣極了,那些胡蝶都比你們見機。”
唇角不由彎起,葉姮拖著腳鐐往前跑去,表情跟著奔馳而儘情飛揚。
葉姮盯著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果然是美人,她見過很多美女,絕色如景汐,亦冇有她萬分之一的風情。
葉姮蹙了蹙眉,“你到底想說甚麼?”
屋子的仆人返來了,可這幾小我還在忘我的境地當中玩得不亦樂乎,屋子的仆人被疏忽了,莊嚴受挫,感覺有需求打斷這旖旎情、色的風景,因而掩嘴,重重咳嗽了幾下。
說實話,這兒可比冷鶴霖的煙波穀強多了。
葉姮瞥了床上的秋色一眼,淡定地移開視野,“你能先停止床上活動,再與我說話麼?”
“可,你們方纔不是這麼說的。”
幽鳳站在她跟前,攏了攏身上的薄紗,勾唇懶懶一笑,“本日不請自來,還望莫情能包涵。”
回到問情軒,二位冰雕塑自發留在了門口駐守。
“我竟未曾發覺,莫情也有如此風趣的一麵!”幽鳳掩嘴輕笑,揚起的眉梢無處不是風情,“我記得,莫情之前向來不苟談笑的呢。一年不見,竟跟脫胎換骨似的,叫人不敢認了呢!”
她舉妙手,看著在手掌心掙紮的藍蝶,眼睛彎成下玄月,悄悄鬆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