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是秘密[第1頁/共2頁]

珠子色彩特彆，像是黃鶯的羽毛，在光下折射出茶青光彩，非常都雅。

如此幾次，直到竹盤上三十味香材，全數聞過。

蕭廷琛挑眉，拿起一包香料置到蘇酒鼻尖，“沉香品類繁多，敢問mm，這一味，是何種沉香？”

她摸索道：“伽楠？”

他安閒挽起寬袖。

蘇酒小臉紅撲撲的，望向角落，竹盤就在那堆製香道具裡，上麵還擺著很多香料包。

蘇酒當即拿起竹盤上的一包香料，望了眼其上貼著的“蓬萊香”三字，一手在前擋著風口，悄悄嗅聞。

“噓……”

少年勾唇，從背後俯身湊到她耳畔。

珠串有些長，在蘇酒纖細的手腕上纏了五六道，才堪堪戴好。

蕭廷琛圍著她，漸漸踱了一圈。

“嘖，”蕭廷琛饒有興味兒，“mm學過香道？”

書冊被風吹開。

蘇酒欣喜。

她摸著伽楠珠，躊躇道：“小哥哥，傳聞伽楠有價無市、令媛難求，隻要皇族才佩帶得起。你是從那裡弄來的，莫非，你熟諳皇族中人？”

當即有一本薄薄的小書冊，從內裡跌落在地。

隻見內裡繪著兩個抱在一起的人兒，身材髮膚，無一不詳，正乾著那羞人的事兒。

她年紀雖小，倒是在村莊鬨市裡廝混長大的。

“氣粗烈如焚鬆檜，欽州光香。”

“嗬，去，把竹盤端來。”

“木味暗香，活樹結沉，應是白木沉香。”

他微微一笑，拿起《論語》，毫不在乎地抖了抖。

小女人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柏子香，不妖不媚、清華如木、純潔如水，如同她眉尖那水洗過的黛青光彩，莫名令人平心靜氣。

常日裡走街串巷賣草藥，甚麼渾話冇聽過，心智早熟，曉得那畫子是個甚麼玩意兒。

少年低笑。

他低垂桃花眼，好像呢喃細語：

少年的唇瓣，抵著蘇酒的耳朵，似是親吻。

她漲紅了臉，壓根兒不敢把雙手從眼睛上挪開，“枉你還是讀書人，卻在賢人書裡藏這類東西……他日你去孔廟祭奠，莫非另有臉見孔賢人嗎？”

蕭廷琛盤著核桃花，唇角微勾，“給mm半刻鐘的時候，妹要分毫不差地記下這些香料的稱呼，然後精確答覆我的發問。如此，那套製香東西就歸你了。”

小女人不解。

少年的尾音透著綿綿情義。

蕭廷琛摸出一條緞帶，蒙上她的眼睛，“敢問mm，何為沉香？”

蘇酒嗅了嗅，聲音稚嫩卻果斷；“香氣濃烈，甜中帶辛辣，間或有一絲杏仁味兒，因是產自交趾的紅土沉。”

四周空留下伽楠的雅香，那裡另有少年的蹤跡……

沉香是一種很特彆的香料，冇有燃燒時，氣味很淡。

這並不能難倒她。

“你——”蘇酒語塞，“你強詞奪理！”

蘇酒一怔，冇想到他竟然問這個。

蕭廷琛拾起那本薄書冊掂了掂，笑容昳麗，光彩照人，“孔賢人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告子亦有言，‘食、色，性也’。可見賢人也以為，男女之事乃是人之常情。如何到了mm這裡，這男女之事，就不準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