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若當真憐惜她[第2頁/共3頁]

“皆是為了朕？”楚雲間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此話何解？”

沈月如的目光不躲不閃，很久以後，楚雲間才放手，笑容高雅，雙眸卻深不成測：“皇後辛苦，是朕怠慢了。”

“何況，”她的瞳眸中逐步閃現出一股不甘，“沈妙言對陛下恨之入骨，豈有臣妾對陛下忠心？”

但是鳳輦剛行至一半，安似雪帶著宮中女婢劈麵而來。

楚雲間品著熱茶，抬眸看向沈妙言：“去司茶坊，你情願嗎？”

沈妙言跑到瑤雪宮門口，喘著粗氣，盯著那緊閉的硃紅宮門凝睇了半晌，俄然又轉了方向，往鳳儀宮而去。

沈月如帶著宮女們回鳳儀宮，一張端莊秀美的臉上，滿是冷意。

楚雲間諦視著她警戒的小模樣，伸手想摸一摸她的發頂，沈妙言頭一歪，避了開來。

“聽聞，娘娘將妙言貶去了司茶坊？”安似雪起家，一雙妙目盯著沈月如。

她說著，含淚望了眼沈妙言：“三妹年幼體弱，又是嬌生慣養的，做不得重活兒，不如就打發了去司茶坊好了。斟茶泡水甚麼的，總不至於委曲了她。”

他收回擊，眸光如水般清冷。

沈月如小巧心機，曉得約莫是楚雲間曉得昨晚沈妙言去找她，本日這齣戲，乃是她同沈妙言籌議好的，因而又紅了眼眶：“臣妾深愛陛下，所作所為，皆是為了陛下。”

沈妙言跳下床，一盞盞吹滅燈火，望了眼床上躺著的人，本身冷靜走出了儀元殿。

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兩人都冇有拿紗帕遮擋避嫌。

沈月如緊緊握住鳳釵，釵頭刺入了掌心也渾然不覺。

“你懲罰我好了。”沈妙言捏著衣襬。

安似雪抬眸看他，他說這話時尾音上揚，不像是在領命，倒像是在說調皮話。

沈月如大膽直視他的雙眼：“罪臣之女，如何為妃？陛下如果果然收用了她，叫天下人如何對待陛下？”

采秋領著她，沈月如正坐在銅鏡前，由著忍冬幫她梳理一頭墨雲般的長髮。

沈月如壓下胸口的怒焰，轉過身，端莊斑斕的麵龐上浮著一抹淺淺的笑：“本宮承諾你。不過，你要乖乖共同本宮。”

“那就打發去司茶坊。”楚雲間將茶盞擱到桌案上，李公公當即表示兩個內侍出去，將沈妙言帶下去。

不過，他感覺如許的安似雪，倒像是透暴露賦性來了。

她渴求楚雲間的臨幸，卻求而不得。而沈妙言，甚麼都冇做，就輕而易舉獲得陛下的寵嬖。

“本宮聽不懂安婕妤在說甚麼。”沈月如懶得看她一眼，叮嚀轎伕回鳳儀宮。

沈妙言蜷在床頭，怯怯望著楚雲間，內心頭決定好了，如果他敢對她圖謀不軌，她必然咬死他。

沈妙言心中情願得不可，嘴上卻道：“歸正你們說甚麼就是甚麼了。”

沈月如把玩著本技藝指上戴著的黃金甲套，表情並不是很好，語氣染上了一絲不耐煩：“是又如何？”

顛末的侍衛彷彿是得了楚雲間的令，對她見怪不怪，底子就不管她。

她擋在鳳輦前，屈膝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