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 既成了你的階下囚，我無話可說[第2頁/共2頁]

很久後，沈妙言緩緩往床角縮去。

說罷，回身拜彆。

可他不能！

而她麵無神采，像是斑斕的木偶娃娃，任由他玩弄。

他的指尖按在那“天”字上，減輕了語氣：“若朕不允呢？！”

君天瀾把剪刀扔出床帳，掀起緞被，將兩人都攏在黑暗中。

君天瀾冇聽下去，隻大步踏進東隔間。

沈妙言彆過臉，以沉默表達順從。

這是他送她的，也被她好好收在紅木箱裡。

她的聲音是是一貫的清越，卻帶著幾分蕭索的涼意。

他的女人，仍舊保持著他分開時的模樣，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

她的頭髮很滑，他用桃花木梳一下、一下地梳到底，完整梳順了，纔給她挽起髮髻。

她蜷成一團，輕聲道：“成王敗寇，既成了你的階下囚，我無話可說。怪隻怪我本身，識人不清。還望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過魏人，也彆帶我去鎬京。君天瀾，我再也不想瞥見你。”

帳幔低垂。

暗紅色的瞳孔，透出無邊無邊的蕭瑟，像是正落著一場緋色血雨。

她如此說，君舒影也如此說……

君天瀾在黑暗中沉默。

等挽好髮髻，他又極有耐煩地給她上妝：“都城最好的珍珠膏，傳聞用來勻麵很好，你約莫會喜好。我記得你小時候，學著慕容嫣上妝，卻上得一塌胡塗。”

他的兄弟罵他無私，他的女人罵他無私。

她身上穿戴最高貴的蜀錦小襖，袖口與領口皆都繡了精美的合歡斑紋。

她拉著君天瀾的手，按到她的心口上，“隻是這天下都是你的，可唯有這裡……君天瀾，唯有這裡，再也不屬於你。”

半晌後，他仍舊倔強地抱住她，霸道吻住她的唇瓣：“不屬於我也冇有乾係……隻要你屬於我，就夠了。”

男人的指腹頓在她的唇角，答覆得斬釘截鐵：“是。”

沈妙言睜著圓眼睛，固然看不見任何東西，卻還是儘力地望著上方的暗中，“你是天子，這天下都是你的，我縱不肯，又能如何？隻是……”

雲雨過後，君天瀾起家穿衣穿靴，他另有很多瑣事要善後。

他走疇昔，俯身親了親她的唇瓣，“我晚些時候返來。”

隔間裡燃著地龍，非常和緩。

黑暗中，沈妙言隻覺臉頰被捏得生疼，忍不住低撥出聲。

因為疇昔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沈妙言沉默。

君天瀾的手倏然收緊。

君天瀾的手移到她的鎖骨下，清楚地摸到了“妙偶天成”四個烙字。

他的身邊很暖，可她甘願單獨縮在冰冷的被衾裡，也不肯待在他身邊。

坐在繡墩上的女人仍舊不言不語。

拂袖開口道：“皇上，娘娘她不肯起來，也不肯梳洗用飯――”

很久後，他挪到床角，翻身覆住那嬌小柔嫩的女人，低首叼住她的耳垂：“若我不允呢？”

描黛畫眉，點上朱唇，用洛神花水染紅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