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9章 你今後，再也不會流眼淚了[第2頁/共2頁]

“說。”君天瀾擁著沈妙言坐在床榻上，一下一下輕撫她的細背。

他抿了抿唇瓣，從木施上取來一根素白緞質腰帶，纏繞在她的雙眼上，一圈又一圈，直到肯定完整透不出光來，纔在她腦後打了個活結。

明顯是冰冷的液體，他卻感覺非常燙手。

君天瀾凝睇銅鏡很久，沉默著伸脫手，遮住了那雙眼。

她與他之間，橫亙著國仇家恨，這份恨，至死方休。

他怕他一開口，就是哭腔。

君天瀾把她抱到懷裡，冰冷的薄唇抵在她的耳畔，嗓音嘶啞：“並非是黑夜，為何要點蠟燭？我的妙妙，你此後，再也不會流眼淚了。”

可現在……

他回身，踉踉蹌蹌走到窗邊，一手覆在雙眼上。

沈妙言甚麼都看不見，就那麼坐在繡墩上，一動不動。

君天瀾沉默。

國師府燈火光輝，花廳中的圓桌上，熱氣騰騰的好菜擺了滿桌，全都是沈妙言愛吃的菜。

她看不見，君天瀾便一勺勺喂她。

他頓了頓，老臉臊紅：“那枚丹藥，如果男人吃了，此生就隻能對第二日起床時瞥見的女人，有行房的欲.望……以是，那枚丹藥彆名‘平生一世一雙人’。”

他忽而低笑了聲，低頭望向懷中的女人，“妙妙，鹿老不會替人作假。我既吃了這類丹藥，那薛寶璋肚裡的孩子，又怎會是我的？”

淩晨，君天瀾把丹藥泡在牛乳中，哄著沈妙言喝了下去。

沈妙言揉了揉眼睛，遲緩展開，入目所及，都是暗中。

君天瀾翻開來，藥香味兒撲鼻而來。

沈妙言仍舊一語不發，好像冇有生命的木偶娃娃。

君天瀾想要叫拂袖傳膳，張了張嘴，卻底子發不出聲音。

鹿老自知皇家是非多，也不肯過量摻雜，悶悶道：“有倒是有，隻是……用了以後，雖不會墮淚，卻也不能再視物。”

腰間繫一條十二幅鳳穿牡丹紅羅裙，模糊從裙襬底下暴露綴著明珠的繡花鞋尖。

他很快下床穿靴，負手走到屏風外，“朕雖不需解藥，可仍舊多謝鹿老破鈔十年，製作那枚解藥。朕親身送你去配房，請。”

沈妙言冇有神采，冇有言語。

卻清楚發覺到，有濕熱的液體，從他的掌心滑落。

那丹藥入口半點兒味道也無，沈妙言壓根兒就不曉得本身喝了甚麼。

一顆濕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

是黑夜嗎？

待到用過晚膳，君天瀾親身給她沐浴過，用厚厚的棉布把她裹住，抱著她上了床。

已是暮色四合，倦鴉投林。

祝他坐擁斑斕江山，永失所愛之人？

她很驚駭，緊緊攥住裙襬，“為甚麼不點蠟燭？”

君天瀾牽著沈妙言，走過那長而蜿蜒的迴廊，聲音降落安靜，“我見不得妙妙的眼淚，這緞布，從今今後，就不準摘下來了。須知，你的心是痛的，我的心，又何嘗好受過？”

君天瀾當即想起那位棉城的鹿老，恰好本身有事相求，因而抬手錶示將人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