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妙言生病[第2頁/共2頁]

君天瀾轉頭瞥了她一眼：“通地龍是要花銀子的。”

“有的，我不喝，素問也要逼著我喝的。那藥，可真是苦啊！”沈妙言淚眼婆娑，仍舊緊緊攥著君天瀾的衣角，“提及來，都要怨國師不給我通地龍，如果有了地龍，也不至於要喝那苦藥……”

“國師……”見他出去，沈妙言委委曲屈地喚了一聲，順手將擦鼻涕的手帕丟到地上。

他將被子給她掖好，主動忽視她的話：“可有乖乖喝藥？”

她吃著熱乎乎的甜橘子，目光落在劈麵君天瀾的背影上，從一個時候前，他就保持著這個筆挺的坐姿，像是不會累一樣批閱著公文。

既然偶然學四書五經經史子集，那麼總得學些其他有效的東西。

沈妙言不乾了，小手抱著被子，眼巴巴盯著他的背影，因為抱病，鼻音很重：“國師，我要地龍……要地龍……有地龍就不抱病了……”

君天瀾嘴角微抽，這丫頭不去唱戲，真是屈了人才！

素問滿頭黑線，這位姑奶奶如果當了醫女，會死人的，絕對會死人的！

他有些不悅，叫了拂袖和添香出去清算屋子，又把素問喊來，讓她下午教沈妙言認藥草。

“桂花三兩，芍藥四兩，甘草五兩，生薑還是大蒜來著，哎，是大蒜吧？”

“你太笨，學不會。”

君天瀾下朝返來，聞見房中模糊滿盈著藥味兒，見那東隔間的簾子還緊緊拉著，不由走出來，就瞧見床頭擱著藥碗，小丫頭躺在床上，小臉通紅地抹鼻涕。

素問喜好她，乃至承諾等她將藥物記得熟了，就帶她去府裡的藥房逛一逛。

她悄悄念出聲，諦視著圖上那朵金花，“白曼陀羅，還挺標緻的……作麻沸散，是能夠叫人昏倒的花嗎？”

私內心感覺，她齜牙笑起來時，實在也冇有那麼醜。

“既然乖乖喝了藥，想來過幾日便會好。先躺著吧，晚膳叫拂袖端出去給你。”君天瀾仍舊主動忽視掉她前麵大段的話，起成分開東隔間。

入了十仲春，大雪一場接著一場，沈妙言每天早上起來，都感覺本日比昨日更冷。

兩人一起拌著嘴，往花廳而去。

沈妙言盤腿坐在軟榻上，中間矮幾擺著一本攤開的青皮書，密密麻麻滿是字。青皮書旁放著盤橘子，約莫是南邊進貢的，個個飽滿，色彩素淨。

君天瀾的目光下滑，隻見地麵到處扔著擦鼻涕的帕子。

過了會兒，烤橘子的酸甜香味滿盈開來，她趕緊戴了手套，將那顆橘子撿起來。

書房中點了兩盆金絲炭火，倒也和緩。

小丫頭興趣勃勃地在烤一截臘腸，屋子裡滿盈著各種食品異化在一起的古怪氣味。

她將鐵鉗架到炭火上，把糍粑放上去烤，冇過一會兒，那糍粑便烤得收縮開來，麵上成了焦殼，裂開來，便可見裡頭白膩軟乎的糍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