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永以為好也[第2頁/共2頁]

薄唇抿了起淺淺的弧度，他輕聲道：“去打水來。”

一勾一撇，都恰到好處。

沈妙言揉了揉膝蓋，咬牙下床，慢吞吞走了出去。

而衡蕪院的東隔間裡，沈妙言坐在床上，拂袖翻開她的裙裾，隻見膝蓋上都是淤青，在白嫩的腿上，格外顯眼。

拂袖笑著起家道：“蜜斯餓了吧，奴婢去拿些點心出去。”

他還是在燈下寫字，她便踩上小板凳，靈巧地為他研磨。

君天瀾站到她身後，握住她的小手：“握筆時，牢記指實、掌虛、掌豎、腕平、管直。”

“都習了這麼長時候，也該歇息了！”添香雙眼一亮，“我去拿糕點給蜜斯吃！”

君天瀾在紙上寫了一個“清”字，燈火下，他側臉精美好像白玉：“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夜風送來窗外雪塔山茶花的清甜，與滿紙墨香悄悄融會。

他推開門，卻見滿地廢紙，小丫頭盤腿坐在一張大椅上，抱著一本書，睡得苦澀。

以是，此次是為了她，纔不讓沈妙言跟過來用膳的？

君天瀾踏出來，慕容嫣趕緊起家，暴露一個衰弱的笑容：“天瀾哥哥，你來了。”

傍晚時分，君天瀾從宮中議事返來，先回了衡蕪院換掉朝服。

“在習字呢。”拂袖低著頭繡小方帕，嘴角噙著一抹笑。

沈妙言坐在床上，望著窗外逐步暗下來的天氣，何嘗不知，她此後的日子，全得靠著君天瀾？

君天瀾返來的時候，已經沐浴過了。

第二日，沈妙言醒來時，君天瀾已經去上早朝了。

她收轉意神，開端專注地聽講。

她心疼不已，拿剝了殼的雞蛋，和順地在淤青處幾次滾擦。

燈籠的光暈照在她的小臉上，那雙常日裡貓兒般滑頭黑亮的眼睛，現在透著安靜，倒不像是她了。

沈妙言有些心虛地在宣紙上寫了本身的名字。

沈妙言抬頭看他，他的神采還是淡淡，下巴的線條完美精美。

她洗漱結束，來到書桌前，拿了白玉狼毫筆，臨摹他留下的一本字帖。

沈妙言望著她和順的側臉，感覺她就像是本身的姐姐。

他將狼毫取出來，遞給沈妙言：“先教你握筆。”

“想學東西嗎？”君天瀾擱下羊毫，問道。

君天瀾神采沉了沉。

沈妙言望瞭望本身寫的字，又望瞭望君天瀾的字，悄悄紅了臉。

彷彿聞聲動靜，沈妙言抬開端，便對上了君天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