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與你，不死不休（5）[第1頁/共2頁]

沈妙言望著路邊攤販發賣的燈籠，禁不住道：“國師，明天是元宵，我想要花燈。”

夜風將烏雲吹散開來，暴露中天的一輪潔白滿月。

“冇見過世麵。”君天瀾聲音慵懶，非常鄙夷。

她撥出的氣體中，殘留著紅豆和糯米的甜味，莫名的，叫民氣軟。

“統統擋朕路的人，都得死。”楚雲間淺笑著，欺身而上，一手托起沈妙言的下巴，打量著她的小臉，眼中模糊有著情・欲。

楚雲間負手而立，“他擋了朕的路。”

君天瀾聽著她在他背上哼小曲兒，本來陰霾的表情，逐步好了起來。

他抿了抿薄唇，開口道：“歸去以後，拿雞蛋敷一敷臉。去華容池，泡一泡溫泉。”

空中橫七豎八躺著上百具屍身，血流成溪，彙入那飄滿花燈的河水裡。

那臉上的血液，更加她添了幾分冷厲，和妖媚。

兩人順著繁華的長街，一起回了國師府。

“本來天子的血，嚐起來和淺顯人也冇甚麼辨彆。看來，所謂的真龍天子，隻是皇族本身加封的稱呼。說到底，楚雲間，你也不過是凡人一個！”

即將墜落的頃刻，一身玄色錦袍的男人拔地而起，攬住她的纖腰，很快扭轉落地。

過了年，他也不過二十一歲，他有那麼老嗎？

君天瀾淡然地收回視野，抖了抖袍擺，見外裳沾了很多血，不由微微蹙眉。

斯須，他俯下身，嗅著她脖頸間的女兒香，語速極緩：“除了，朕敬愛的女人……”

望川樓六樓，沈妙言背靠窗戶，夜風撩起她的長髮，她看起來少了些孩子氣，多了一份獨屬於女孩兒的溫軟。

這糯米糰子是紅豆餡兒的，格外苦澀適口。

楚雲間雙眸眯起，扶著窗台的手緊了緊，她早就算好了，他會救她嗎？

他理了理袍擺，盯緊了麵前的小女人，笑容還是溫雅：“這世上，誰又不是凡人呢？朕平生所求，不過是手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君天瀾腳步一頓，沈妙言舔了舔嘴唇，謹慎翼翼地拾起那半顆糰子，“國師，你如何不走了？”

他猛地鬆開口，沈妙言今後退了幾步，靠在窗邊，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液，嘲笑：

而與此同時，望川樓外。

君天瀾。

饒是燈火再亮，卻也冇法諱飾那明月的光輝。

“可惜，朕想要的天下和朝堂，卻被彆人掌控在手。朕想要的美人，卻心繫旁的男人，不肯對朕展露一個笑容……”

君天瀾偏過甚，望了眼她被人打得通紅的臉頰，眼中劃過心疼。

“沈妙言，”君天瀾一字一頓，“本座若再給你買糰子吃，就跟你改姓沈！”

像是……妒忌。

他在心底歎了口氣，揹著她走到攤販前，“快挑。”

沈妙言聞言，強忍住敲他腦袋的打動，酸裡酸氣地說道：“畢竟，國師那麼大年紀了，我的年紀還很小，天然冇見過如許的夜景。國師放心，等你老了，我必然好好孝敬你，連帶著我爹爹那一份一同貢獻你！”

“國師言重了。”沈妙言望了眼他頭髮上還粘著的幾粒紅豆，拋棄竹簽，黏糊糊的小手直接往他頭髮上擦，“糰子掉落在頭上，那是團聚的意義呢，恭喜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