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隻為一笑紅顏[第1頁/共3頁]

他勾起薄唇，“沈妙言，本座最後問你一遍，你真想待在本座身邊？”

東隔間與君天瀾的臥房不過一簾之隔，本是用來給貼身服侍的丫環用的，隻是君天瀾夙來不喜人近身服侍，是以一向空置著。

“嗯。”她應了聲。

東風拂過，她的裙角在風中飛揚，靈動的模樣，為這死水普通的國師府添上了幾分生趣。

他收回視野，筆下流龍走鳳：“十二歲了？”

她揣摩不透他在想甚麼，便隻能悄悄等著他的答覆。

窗外，寶貴的雪塔山茶開得千嬌百媚，東風十裡，儘顯柔情。

“東隔房大不大，精不精美啊？”她追著他，一邊跑一邊喊，看起來冇心冇肺得很。

拂袖低頭將窗戶支好，聞聲“慕容”二字時，眼底掠過一絲懼意，回身望向她，卻隻是笑笑：“小蜜斯用的東西，奴婢等會讓人給你送來。奴婢先行辭職。”

沈妙言跨進門檻，這東隔間固然不大，但安排精彩，竟不輸她在沈國公府裡的內室。

角落的青銅小獸香爐悄悄燃燒，披收回嫋嫋的檀捲菸圈。

君天瀾站在窗邊的書桌前，正臨著一幅字。

國師府草木扶疏，到處透著一股端嚴和冷肅。

沈妙言：“……”

君天瀾盯了她很久，狹眸中情感莫測，最後抬步往國師府走去。

“我感覺，你約莫也不甘心，被楚雲間這麼壓著。爹爹活著時曾說過，你功高蓋主，遲早是要被皇上廢掉的。”

她逆光而立，明顯靈巧至極，但是君天瀾卻瞥見，她的大眼睛裡，滿是濃烈的恨。

說罷，微微行了個福身禮，有些倉促地分開。

卻不知怎的，俄然給了沈妙言。

“東隔房。”大步走在前麵的男人聲音淡淡。

她抬頭望著君天瀾，他站在陽光下，廣大的玄色袍袖被風吹得鼓了起來，金線繡邊的薄披風翻轉迴旋。

她念得很有些吃力，另有好多字不熟諳。

她站了半晌，伸手去捏他的衣角，聲音軟糯：“國師，我會用心學的，你不要嫌棄我。”

話說，這一名，真的是傳說中禍國殃民、草菅性命的刻毒國師嗎？

沈妙言重視到君天瀾正諦視著她，因而抬開端，衝他一笑，聲音甜脆：“國師！”

收回視野，他抬筆蘸飽墨水，聲音平淡：“不是說，會研磨嗎？”

沈妙言聞言，心中一喜，用力拍著小胸脯，脆生生答道：“我沈妙言，生是國師府的人，死是國師府的鬼！國師大人叫我向東走，我毫不往西跑！國師大人叫我打主子，我毫不去揍丫環！”

她個子還冇長高，夠不著那方硯台，隻得搬來一張小板凳踩上去，非常乖順地為他研磨。

想起甚麼，她又緊忙追上去：“國師，我住哪兒啊？”

拂袖將披風謹慎翼翼地掛在衣架上，望了眼他毫無神采的側臉，恭聲應是，隨即看了一眼身後的沈妙言，表示她跟本身來。

發覺到衣角上重量的消逝，他微微側過臉，便瞧見她垂著頭站在原地，小臉皺成了團，那雙大眼睛像兔子一樣紅紅的，有淚珠子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