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天子，也會有得不到的東西[第2頁/共2頁]

她揉了揉頭髮，皺著眉頭，又想起方纔夢境中的男人。

可兒這類生物，老是過分脆弱，以是懷有信奉於人而言乃是功德，因為總能叫人懷揣著希冀，不至於絕望。

看不見的黑潮在屋中湧動，半晌後，楚雲間再度開口：“在沈國公府垮台過程中著力的人，如你所知，有禦史府和相府，另有朕。你心心念念想要複仇，朕幫你就是。”

承恩寺大雄寶殿，她雙手合十跪坐在蒲團上，微闔著雙眼，耳中都是四周僧侶誦經的聲音。

說完，輕幽幽歎了口氣。

他的聲音很冷酷，透著一股平靜，並不似打趣話。

除此以外，冇有旁的解釋。

那雙虎魄色瞳眸中冇有半分波紋，隻悄悄同佛像對視。

……

他出了衡蕪院，走在月色中的巷子上，李其湊過來，轉頭望了眼燈火光輝的屋宇，輕聲道，“陛下，您為何不趁機節製住沈妙言？如此一來，君天瀾在西南就不敢妄動了。”

若忽視掉這兩人眼底深藏的冷意，如許對坐的畫麵，就像是一對璧人。

她慌亂地將本身的手擱到那人的掌心，正要昂首去看那人的臉，四周卻俄然狠惡搖擺起來。

“前提是甚麼？”她輕聲問，並未思疑他的話。

一隻苗條如玉的，男人的手。

“冇甚麼……”沈妙言坐起家，眼底都是猜疑，自打在掩梅庵放火燃燒楚珍與白玨兒的住處後，她每次取人道命，都會在當晚夢見一場大火。

再往前繞了一段路，又有鞭炮聲響起，她透過車簾看去，隻見夏侯府前人來人往，無數官僚攜家眷登門道賀。

沈妙言雙手合十，虔誠地在心中默唸。

夢中，百尺高的樓台拔地而起，她身著錦衣華裳，站在最高的樓閣上俯瞰遠方，卻有火光燃燒著竄了上來。

她終究支撐不過，撲倒在長廊上，目睹著要被緊隨而來的火焰吞噬，麵前卻呈現了一隻手。

她緩緩展開眼，昂首諦視著金身佛像，大佛端倪頎長，耳垂廣大，始終以慈悲的姿勢諦視百姓。

沈妙言點點頭，摸了摸被盜汗打濕的後背，又道：“幫我找一套潔淨衣裳，我要泡澡。”

遠處傳來撞鐘的聲音，悠遠而空靈。

有人信佛，有人不信。

韓敘之瞥見她時也愣了愣，隨即欣喜地上前：“妙言mm也在，真是巧了！我讓承恩寺做了一桌素齋，你如果不介懷，同我一道去吃吧？”

沈妙言的手頓住，就聽到他持續說道：“就如同我們二人的運氣……我們的運氣，將無停止地膠葛下去，直到你死，或者朕亡。”

她並冇有看清阿誰男人的臉，隻記得他有一雙苗條如玉的手。

諦視很久後，他收回視野，笑得姣美極了：“你就這般不想跟朕扯上乾係？”

楚雲間瞥了他一眼，他趕緊低下頭，就聽得自家主子冷酷的聲聲響了起來：“我若節製她，她這平生都不會諒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