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我若為帝,篡改區區史書又有何難[第2頁/共2頁]
小女人低頭幫他繫腰帶,口氣儘是疑慮:“這都傍晚了,也不知宮裡有甚麼事,如許的急……”
她隻得返回東流院的書房,在軟榻上坐下,拿了他的字出到臨摹。
不管天國還是永樂淨土,隻要他不離不棄,她必赴湯蹈火存亡相依。
銀耳粥熬得香糯甜美,入口即化,她常日裡愛吃得很。
但是本日吃來卻味同嚼蠟。
嗬,好一個不能搶……
過了會兒,他低頭,揉了揉她的腦袋:“待會兒直接用膳,不必等我。”
被君天瀾才調佩服的人再度衡量起來,嫡宗子又如何,到底抵不過皇上多年對宣王的寵嬖。
拂袖送來藥物,沈妙言給他上藥,表示世人都退下。
他們該站在哪一邊兒,毫無牽掛。
說著,就聞到氛圍中的血腥味兒。
沈妙言用力點頭,鼻尖發酸,扶著他進了東流院的寢屋。
沈妙言抬開端,就看到那雙鳳眸裡滿滿都是和順和寵溺。
這些世傢俱都抱著大同小異的觀點,是以在早朝時,不由對君舒影更加恭敬。
對方的手指頓在她的臉頰上,半晌後,緩緩收回擊:“若再有下次……”
端王恰是二皇子君無極。
君天瀾聲音冷酷:“我若為帝,竄改戔戔史乘,又有何難?”
她猜想他這趟進宮約莫不是功德,因而靈巧地點點頭。
君天瀾麵無神采地目視虛空,唇角的笑容多了些冷諷。
天氣暗下來的時候,麵對滿桌珍羞,向來胃口好的小女人卻覺食之有趣,扒拉了幾口飯便推說吃不下,起家走到內裡,站在遊廊中發楞。
他必須成為天子。
窗外已是月上中天,拂袖怕她餓,熬了銀耳蓮子粥出去,她將臨好的字放到中間,端太小碗吃起來。
身上的傷並不疼,真正疼的,是心啊。
而壽王府這邊,即便世人都曉得壽王受了傷,卻無人敢上門看望,幾近門可羅雀。
沈妙言拿剪刀將君天瀾那身帶血的衣裳剪下來,又給他洗濯後背,聲音含著淚腔:“都怪我,我不該讓四哥作那勞什子的詩……”
君天瀾趴在床榻上,麵龐還是慘白,鳳眸卻黑沉如不見邊沿的夜色:“若到需求時候……”
沈妙言拿紗布幫他包紮傷口,不再多言。
“四哥……”
沈妙言幫他挑了套正式的朝服,卻被他反對,讓她拿一套家常的袍子來。
君天瀾身上的煞氣便輕了些,正要叮嚀人籌辦晚膳,顧明急倉促闖出去:“王爺,皇上派了人過來,傳您進宮問話!”
好輕易將一碗吃下肚,內裡天井裡終究傳來聲響。
拂袖請他出去的時候,沈妙言定睛看去,隻見他本日還是頭戴碧玉冠,穿戴件綠袍子,手裡還拎著兩隻活蹦亂跳的……老母雞?
她趕緊起家奔出去,隻見燈籠的光在院中亂晃,夜凜和夜寒扶著那人,其他暗衛簇擁在四周,正謹慎翼翼地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