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往事4：噩耗[第1頁/共2頁]

“拿不掉啊，咱娘抓得太緊，咱娘拿著睡疇昔的吧？”

“外婆外婆！起床了！”我晃著外婆的胳膊，心想外婆是吃過早餐又去睡了。

“咱娘手裡拿的是啥東西？”

“我來時候咱娘已經穿好壽衣躺這裡了。”

“泥鰍，你們倆毛孩子睡得跟豬一樣，雨都冇把你們淋醒？”父親穿戴大褲衩，一邊颳著鬍子一邊笑著說，滿臉都是泡沫。

我看著表哥，表哥看著我，都想說點甚麼的模樣。我俄然想起早上見到外婆的時候，她彷彿穿的就是現在這件衣服，本來這就是壽衣，小小年紀的我尚不懂這些。

“等會兒你去叫你外婆來咱家吃早餐！”父親向我喊道。

我細心盯著看了好半天，搖了點頭，影象裡我並冇見過這小我。

我內心也不明白本身昨晚如何睡的那麼死，平時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醒來。不知該說甚麼好，就跑出大門找表哥去了。

一起上表哥哈欠連連，眼神迷含混糊，如何看都像一早晨冇睡的模樣，走了一會兒才精力了很多。

表哥獵奇地問：“咱爸們攙著的人是誰呀？”

走到院子中，靜悄悄的，俄然感受有點冷，能夠是昨晚淋雨著涼了吧。大早上的裡屋正堂竟然亮著燈，我們便走了出來。

雨越下越緊，表哥回到本身家中，我隨父親趴下房頂進了屋。

“是不是這東西害死咱孃的，你可彆再碰了。”

我四周張望，一向冇看到父親和姨夫，幾個孃舅在外婆中間群情著：

吵雜中外婆仍然靜悄悄地躺在床上，表哥也看出了甚麼，走上前把手放在外婆的嘴邊，停頓了一下，緩緩地轉過甚來看著我：“外……外婆冇氣了！”

“我在屋裡都聽到下雨了，要不是我叫你們，你倆現在都是落湯雞了，都恁打盹啊！”父親笑個不斷，香皂沫差點吃到嘴裡，母親也在廚房偷笑。

父親昨晚和外婆說好明天一起去地裡看看阿誰坑，想著吃過早餐趁風涼早點去。

這時門外走進一名老太太，看樣貌和外婆春秋相差無幾，中間跟著我的父親和姨夫，兩人攙扶著白叟緩緩走進了大堂。

“從速起來吧，太陽都曬到屁股了！”我連晃帶拍得把表哥喚醒了。

我“啊”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快七點了，起來吧，我爸讓咱倆去叫外婆來用飯。”

“你傻啊，壽衣是死人才穿的！”表哥說著俄然一愣，眼睛睜得雞蛋一樣大，“咱外婆不會是他殺的吧？”

“為啥啊？”

“應當是大飛和建國他倆吧，他倆最早來的。”

我踮起腳尖，遠瞭望著外婆，麵龐寧靜，雙手放在胸口緊緊地握著那麵銅鏡。

“好吧……”表哥伸了一個很深的懶腰，起床臉都冇洗就跟我出去了。

一時候動靜傳遍全部村莊，親戚朋友從四周八方趕來，堆積在外婆的老院。我和表哥擠進人群，遠遠看到外婆悄悄地躺在大堂，中間母親和小姨已經哭得癱軟在地上。

“啊？！”表哥說的也是我內心的迷惑，外婆睡前如何會本身穿上了壽衣，我俄然感受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