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太[第1頁/共3頁]
“大姐,這可不可啊。一點兒精氣神兒都冇有,日子可不是這麼過的。”第二天一大早,白金枝和文喜媳婦就過來找舒玉鳳了。前些天林書蘭在病院存亡不明,她們不好說,現在可不能再這麼稀裡胡塗的混日子了。
“有你在,我有甚麼不放心的?我是心疼咱的家業。當初我們老哥兒幾個為啥當匪賊啊?為啥受招安啊?不就是為個繁華安然!本身打生打死的就算了,兒孫總得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啊!唉!也不曉得正芳他們現在咋著了……”沈老七神采黯然,隻感覺索然有趣。
五家,三十三口人,這一個多月吃的用的,花的都是舒玉鳳的錢,也就是林家的錢,柳金娥內心已經記好久了,這才藉機說了“補助家用”的話,聞聲文喜媳婦說要平攤,不由微露憂色。錢冇多少,她隻是感覺人家又不是冇有,不是本身家該花的。
舒玉鳳明白文喜媳婦的意義,景義媳婦是奉軍撤回東北時,才嫁過來的。相處光陰短不說,過的都是承平的平常日子,不比在一個綹子呆過的,情分不深。
一個是豪氣有擔負的,一個是老成慎重的,這兩小我都來討主張,可見得其彆人是多難過的心機了。正說著,柳金娥掀簾出去了:“喲,金枝姐和文喜嫂子也在啊。”
何婉芝這房間不小,但東西未幾,炕上中間是個炕桌,炕梢外側是個裝衣物的舊木箱,內側是個矮矮的木腳架子,上麵放了兩床被褥,蓋了個布單兒,被褥比木架大些,耷拉下來,恰好掩住木架下的一個小皮箱,除此以外,就是地上的兩把高背硬木椅子,中間一張配套的木幾,四周白牆落地,更加顯得空蕩。
文喜媳婦曉得白金枝的脾氣,也不對峙,隻道:“我們姐妹好說,如何都行。成林媳婦那兒另有些金飾金子,隻是景義媳婦她們好象冇帶出甚麼東西來。前兩天可巧聽到她們妯娌說話,我影影綽綽的聽著要當東西的意義,她們看著我了,就說彆的了。”
文喜媳婦道:“她嫁過來冇幾年,怕是有些話不美意義跟我們說。還是問景光媳婦吧?”
妻妾四人裡,何婉芝脾氣最和順,強勢的大太太不吭聲,奪目的三太太眸子轉了轉就做旁觀,當事人四太太放下大洋,自顧坐在左手邊的椅子倒了水,一口一口的漸漸喝著,本身再不說話就僵住了。
舒玉鳳忙讓了坐:“你有啥主張?說了聽聽。”白金枝的父親白老四是為救舒海天死的,除此以外,白金枝當年在綹子裡,也是獨領一隊人的小頭子,騎射工夫比舒玉鳳還強些。要不是她脾氣暴燥,舒玉鳳當初那少當家的名頭隻怕叫得就冇那麼響。
何婉芝看看舒玉鳳的神采,和聲問道:“這是,四妹你唱戲掙的?”
白金枝眼利,柳金娥的些微憂色冇逃過她的眼睛,卻懶得計算,隻掃一眼疇昔,卻對文喜媳婦道:“嫂子這話是把我放那裡?三一三十一,這纔對。”
跟著林家出來的都是婦孺,各家裡的男人們幾近都在那晚跟著林正芳走了,到現在都存亡不知,冇有一點動靜。這一個來月,三省過來的災黎一天多過一天,甚麼處所的人都有,全都說日本人倚仗槍炮短長,大開殺戒,拿槍抵當的不說,就是無辜百姓布衣,也是死傷狼籍,屍橫遍野。